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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 小云吞走青 6049 字 2个月前

“酒酒你是想我死是不是?”

男人用力捏着她的腰侧, 感受着弧度美好的腰窝, 声音嘶哑地说道。

霍斯呦愣了愣, 并没有想到他叫她的时候会用上那个久违的小名。

虽然圈里的人或是认识她的人和她稍微相熟的都会叫她“呦呦”,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是可爱, 既是符合她的外表,但又不全然是。

她的气质始终是多变的, 然而再怎样变化又有不变的一面。

豪门大族百年以来浸润在她骨子里的矜傲和自持是不变的。

也是因为她的这份气质太过独特, 以至于在外人看来,她变成了异类, 独立特行、不惹人讨喜的存在。

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 两兄妹的名字都出自《诗经》, 她哥天生桀骜不羁,“斯羽”二字用在他身上完全不搭,但是他又真正担得起这两个字。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欢喜的。

而她更加是苦恼, 她自认脾气不是很好,甚至是说“作”, 什么都要作一下,“呦”字用在她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刚出生的时候,颊边就有个小酒窝,一笑就能看到, 她爸爸那时候还在,还没有突然失踪, 特地给她起了个小名“酒酒”。

用粤语读来更是美妙。

她一直都特别喜欢。

直至有一天, 她颊边的酒窝不见了, 父亲也消失无踪了,她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小名。

这好像是被迫长大的代价,曾经美好的事物全都消失不见了。

可是,她不喜欢祁六笙随大流叫她“呦呦”,高中那次郊游他们双双跌入洞里,那个晚上她就逼他让他给个与众不同的称呼,不能和别人一样叫她“呦呦”。

现在想来是真的无理取闹,但她那时候却是乐在其中。

能将祁六笙逼急的人是真的不多,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寒冷的晚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想出符合她心意的别称。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高中时期他语文成绩能和文科班第一名相比的,哪里会想不到好名字?

只是不想替她想而已。

这并不要紧。她告诉自己。

然后直接凑到他耳边告诉了他,她的小名。

“我小名叫‘酒酒’,酒窝的酒,我老爸给我起的,就连我哥都没有殊遇,你可要记好了。”

她觉得自己那晚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祁六笙仿若未闻,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叫过她的小名。

即使是在最亲密的那一晚。

这让她不高兴的同时心里也不岔,寻思着一定要找到机会让他妥协。

没想到这次不用她主动说话了,他便叫了那个快要被她埋在尘土里的小名。

她看着他,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微微咬了咬唇,纤手摸上他的脸颊,靠近他的唇,“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会哄我高兴了?”

那挑逗戏谑的语气真真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祁六笙压住心里的暗火,又低头压上她的唇,辗转碾磨,仿佛要将她的唇给磨出血来才罢休。

霍斯呦不明白他的情绪波动为什么这么大,他的力气很大,和平日里温柔、有所节制的模样儿完全不一样。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疼痛,可是又舍不得打断他,只搂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浓密的发间。

想以此来将心里的紧张和不合时宜的期待给压下去。

吻愈发地激烈起来,呼吸纠缠沉重,仿佛只要空气里有一小颗火星末子,点燃便能引爆彼此之间的热情。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已经是沿着柔软无力的裙摆往往往上攀援,所过之处,寸寸滑腻如凝脂的肌肤满布粉红,诱人深吻。

霍斯呦整个人已经被他放倒在了床上,他一只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梭巡,另外一只手已经在试探她小裤的边缘,想要勾起一幅布料,但是又恋恋不舍。

徘徊着又摸到了她饱满弹性的臀部,霍斯呦浑身微微颤栗,一条腿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以一种羞耻又开放的姿态。

她轻喘了一口气,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眼角好像渗出了泪,盈盈缀在卧蚕处,惹人怜爱的同时又隐含挑逗。

“阿笙?”

霍斯呦依然感受到他汹涌的感情,可他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里有茫然,仿佛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明明是一块瑰宝,要时刻别人呵护的珍宝,不能碰不能摔,他怎么就三番四次差点弄坏了她?

祁六笙侧过了头避开她魅惑而不自知的目光,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往被子里一放,盖住了她大半散发着馨香的身体,另外一只手也离开了她的背部,十分规矩地理了理她那两条细细的带子,阻止春光泄露。

“深夜露重,以后还是不要穿得单薄,容易着凉。”祁六笙一本正经地说道,却是没有看着她。

“噗——阿笙你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霍斯呦被他这样假正经的态度给逗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禁欲是不是很难受?”

说着又从床上坐起,靠近他的耳侧,蛊惑道:“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眼睛往他那里看了一眼。

鼓鼓囊囊,一看就觉得好难受。

霍斯呦笑意盈盈,眼神跃跃欲试,祁六笙被她这态度弄得哭笑不得,握了她的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道:“你少惹我已经很好了,我自制力真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

“不好的话,我真不介意你解放天性。”霍斯呦拨开他的手,眼神明亮地看着他,丝毫不掩期待。

“在瞎说什么?”祁六笙拿她没办法,不能打又不能骂,只能揉了揉她的脸,“女孩子还是要有矜持,不能时常将这些话挂在口边,也不要乱说。”

居然像长辈那样子教训起她来了。

霍斯呦不服气,嘟着嘴看他,“你现在是我男朋友还是我爸?这不让说那不让做,明明你很想要,又压抑着,这算什么嘛。”

“你现在特殊时期,哪里能经受得住?”更何况,他根本不敢下手,就连摸她一下都是罪恶。

他不让她再说下去,免得她又说出一些什么惊天骇俗的言论来,好好帮她盖好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又开了空调,他才去衣柜里收拾衣服洗澡。

霍斯呦在被窝里幽幽地看着他走出走进的模样,忽而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伴随着他洗澡时的流水声逐渐进入了睡眠。

祁六笙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了,浅叹一口气,放轻了动作,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入怀里。

他并没有完全躺下,也只是虚虚搂着她,低头注视着她的睡颜,温柔的视线千百遍在她脸上描绘着,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19岁车祸之后,能和她在一起,已经成为他的一种奢望。

早知道自己会经历这些,倒不如在年少的时候和她轰轰烈烈爱一场。

最起码,青春不会有遗憾。

祁六笙搂了她好一会儿,霍斯呦似乎有所察觉,又或者是凭借本能想要偎依他,伸出手臂搂紧了他的腰,绵软温热的身体毫无保留地贴过来,让他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上起伏曼妙的曲线。

尤其是那两团像是云般柔软美好的白兔,正紧紧贴在他的腰侧,与他的腰线完美契合。

即使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依然感受到那让人心旌飘摇的柔软,沉下一口气来,拂了拂她的鬓发,想要将她移回到被窝里。

然而霍斯呦仿佛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怎么样都不肯放手,相反地,搂得他更紧了,好像他是一个大型的抱枕,只有抱住他睡觉才能得到安全感,能有一个好梦。

祁六笙看着她睡着了都对自己如此执着,心里又甜又痛,能遇到这样一个时刻都爱你到骨子里的女孩,除却将她捧到心尖里哄着,做别的都有敷衍的嫌疑。

他本来并不打算和她一起睡,一是太考验自己的自制力了,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只是刻意压抑着,和她睡一起,无疑是设置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无时无刻都可能点燃引线,引爆她。

二则自然是怕伤害到她,他身体不好,近段时间都是靠吃止痛药来压制身体里的异常,万一半夜药效过了,他痛得发晕,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她。

更何况,他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并非是因为面子问题,而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他只想让她过上安稳美好的生活,而非是跟着他担惊受怕。

但是吧,面对着她无意识的挽留和依赖,他已经是十分动摇了。

摸了摸她的唇,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搂紧了她睡觉。

室内气温调得刚刚好,月影斜斜地从窗外拖到了他们身上,伴随着一室清辉,他们毫无芥蒂,交颈而眠,和谐美好得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可是霍斯呦并不是睡得特别安稳。

她又做到了那个梦,那个未完又让人疼痛纠结的梦。

“哗啦”一声,现实被打碎,她游到流水深处,又捕捉到了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