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饮酒(2 / 2)

兰因在他怀里摇了摇小脑袋,红了耳尖,也暗自松了口气,他手掌温温热热的,舒服的很,不过一会儿兰因便睡熟,只可惜身后的男人硬生生地忍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因为殷昭父母早逝,也不必入宫去,省了不少的事,她披着长发坐在他的怀里,他亦是如此,两人长发交织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她同他一并坐在书案前看着游记,有什么不识得字便问上一问,难得快活自在,过了会儿,兰因自觉无趣,手指也不老实,就在他前胸上画来画去。

游记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的,他将书扔到了书案上,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做什么?”

兰因歪着小脑袋,笑的比蜜饯还要甜上几分,笑答道:“喜欢阿昭。”

他勾着唇,挑起她的下巴颏儿,似笑非笑道:“喜欢阿昭便不要动手动脚。”

她也来了犟脾气,偏手又往下移,来到他的腰间,她是无意,在他眼里却都是有心,他凤眸中满是深沉之色,咬着牙哑声道:“因因偏要阿昭不好受?”

她还懵懵懂懂的,只好黯淡着神色收回了小手儿,明明被撩拨的是他,偏那罪魁祸首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他舔了舔上唇,听她问他:“那你怎地才能好受?”

他勾了勾唇角,并未置一词,只拉着她的小手儿往床上去,他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眸,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

兰因涨红了脸,没脸看他,手心有些疼手腕有些酸,总之算不上是舒服,可过了半晌也不见他将她的手松开,兰因再忍不住,将手抽了出来,别过上身,再不去看他。

他不过提前讨点甜头,应当不碍事的,殷昭如是想着。

后来又过了好些日子,殷昭再没提起此事,又变成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只是并不同她过多亲近,兰因乐得自在,毕竟总是心里慌慌的,他不提,那她就装作不知情。

这日兰因起了个大早,身旁的男人早已入宫去,约莫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同遂月遂宁坐在房中。

兰因盘腿坐在小榻上,手中摆弄着双靴子,翻来覆去的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称之处,遂月知晓大婚那日晚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日子都过了七八日,怎生还没听到动静?

兰因性子好,同她相与的更是不错,她难免担心到底其间是怎地了,她倾了倾上身,拍了拍她的小手臂,翕动着唇到底还是开口道:“王妃殿下还是没同殿下……”

她笑着将靴子放到了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问她:“怎么了?”

遂月一瞧兰因就是没开窍的样子,一时之间也着了急,她做惯了丫鬟,这种事情见了多了。

遂月咬了咬下唇,在兰因耳旁耳语了几句,又见她脸红不说话,她捏了捏她的手臂,“到底是怎地了?”

兰因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含糊着以殷昭这几日政务繁忙推脱,遂月不信她,明着暗着吓唬她,“王妃殿下若是还不抓紧,只怕殿下在外头自寻了粉头,到时侯才难办。”

这话若是如此说来,兰因还是真真不知,她歪了歪小脑袋,又稀里糊涂地听遂月说了一通,她红了脸,悄悄问她:“这法子是真有用?”

遂月挑了挑眉,低声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兰因皱了皱眉,轻声道:“殿下酒量不错,我怕……怕我先醉了……”

遂月咬了咬牙,“王妃殿下少喝些不就是了?”

兰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等着到了晚间时,天都黑了才见到殷昭的人影儿,他神色平淡不见喜怒,只一瞧见兰因时,才稍稍见些笑意,他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搭在衣帽架上,他还没同她说上话,就见遂月搬来了一坛酒,也不知在王府的酒窖当中搁了有多久。

他挑起长眉看着她,她颤着唇有些做贼心虚,可还是细声细气儿道:“今日好好歇一歇,阿昭这几日太忙了些,喝些酒好睡觉。”

殷昭扯了扯唇角,指着那酒低声道:“你要和我喝酒?”

喝上一杯石榴酒就醉的人,要和他正儿八经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