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2)

相门千金 西兰花炒蛋 4188 字 2个月前

却说萧美仙被宋淮的一席话伤透了心,哭哭啼啼地回了家。她的母亲听说后,过来看望她。侍女将当时的情况的说了,萧美仙抹着眼泪,质问萧母:“娘,人家看不上女儿,你何苦让女儿送上门去让人家羞辱,难道女儿不是您亲生的?”

萧母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娘一向都是疼爱你的。宋淮是榜眼,以后大有前途,娘是为着你想啊。”

“他不过就是穷书生,咱们家干嘛非要巴着他。姐姐得皇上的宠爱,咱们让她给我找个好人家,那不是更好吗?”

萧母道:“这进士就是顶顶好的,中了进士,日后才能为官做宰,那些王爷国公们只是名头上好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实权,这根本不能算是好人家。”

萧美仙见说不通母亲,顿时又哭嚎起来,“我再也没有颜面见了,你让我死了算了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萧美仙惯常试用的手段,在父母面前无往不利,然而这次萧母铁了心,道:“本科进士中,人品才干最出众的就是宋淮,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可不要太任性,不然你父亲回来罚你。”

萧母语气不好,萧美仙有些害怕了,止住了哭声,萧母又苦口婆心劝起来,“其实宋淮也没错啊,他言语得当,没有趁机占你便宜,反而把你劝走,这是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

萧美仙嘟囔道:“可他就是不同意婚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萧母拍拍女儿的背道,“这事你就别管了,都交给你父亲处理,为娘就不信了,咱们有贵妃娘娘在,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宋淮!”

萧母安慰完女儿,与丈夫萧元景合计一番,便进宫探望萧贵妃。

萧贵妃住在景福殿,殿里装饰华美,金碧辉煌,论起奢豪程度,远胜于田皇后的坤宁殿,然而萧贵妃仍然觉得住着不舒服。

萧母参拜过贵妃,然后落座,见还是她无精打采,关切地问道:“美瑶,你警惕看着不大精神,要不请太医过来瞧瞧?”

“娘,我没事,只是闷得慌。”萧贵妃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皇上许诺要把凤冠戴在我的头上,可是群臣们都不同意,皇上也没有办法,我见到那田氏就腻味得慌。”

萧母劝道:“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等你养好了身子,生个儿子,到时候母凭子贵,还怕不能母仪天下吗?”

萧贵妃发愁,“我进宫这几年,却偏偏得了两个公主,唉,虽然说陛下非常疼爱她们,可是若是她们是儿子,我早就坐上了中宫的位置。”

萧母道:“姐姐引来弟弟,只要你能生,儿子肯定会有的。陛下独宠你一人,几乎绝迹与坤宁殿,皇后是生不出孩子来的,女儿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但愿如此吧。”

萧母笑道:“你小时候,我让跟人给你算命,说你有命格贵重,日后必定显贵。那时候咱们家穷,不得已把你送进宫,却没想到这正是你的机会,得了陛下的看重,携带着家人富贵,算的多准!”

萧贵妃点点头,自语道:“我确实不该着急,陛下对我可好呢!”然后她问萧母,“妹妹的婚事定下来没有?”

萧母摇摇头,“还没有,你父亲暗示过,宋淮给拒绝了。”

萧贵妃冷哼一声,“这个人怕不是傻子,娶了我妹妹,就能与皇上做连襟,以后的富贵权势绝对少不了。”

萧母想了想,说:“书生都有些清高的骨气,他们……”

萧贵妃打断母亲的话,“我可不信这话,哪有什么清高的人,只是拿乔作势罢了。父亲是个什么意思?”

“你父亲还是想要结这门亲事,毕竟咱们家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别人家只当我们是暴发户,召了宋淮为婿,两家的利益绑在一起,宋淮日后没准还能成为娘娘你的助力。”

“行吧,这事儿我跟陛下说说,让陛下去赐婚,我就不信了,这宋淮还敢不听陛下的话!”萧贵妃傲气地说。

到了晚上,皇帝过来景福殿,萧贵妃迎上去。皇帝看到她这张芙蓉面,一天的劳累一扫而光。他拥着爱妃在塌上坐下,宫人上膳食。萧贵妃亲自伺候皇帝用膳,给他斟酒,皇帝享受着爱妃的服侍。

酒过三巡,萧贵妃趁着皇帝高兴,说:“陛下,妾身家中有个小妹,今年一十七岁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仍然待字闺中,妾身的爹娘犯愁的很,连妾心里也急得慌。”

皇帝奇道:“京中殷实的人家不少,难道你的小妹一个都看不上吗?”

萧贵妃娇滴滴地说:“小妹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她仰慕那些有才华的人,因此想嫁个读书人。”

“今年正好是殿试之年,新科进士那么多,这不是值得犯愁的事啊。”

萧贵妃不再兜圈子,索性把话都明说了,“新科进士第二名宋淮,今年二十二岁,尚未娶亲,人品学问都是极好的,与小妹年岁也相当,我家父母都觉得他还不错,想召他为婿。妾身希望陛下能下旨与小妹与宋淮赐婚。”

皇帝笑出声来,“眼光不错,朕也觉得宋淮挺好的。”

“那么皇帝您就快点下旨赐婚吧。”

“慢着,”皇帝说,“这婚可不该朕去赐,若是两家有意,直接让媒人上门提亲就可以了。”

萧贵妃倚靠在皇帝身上,娇滴滴地说:“皇帝赐婚这是多么至高无上的事情,妾身不过是想体面的把这亲事定下来。”

美人在怀,但皇帝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问道:“可是两家还没有谈妥?”

被看破了心思,萧贵妃有些恼羞成怒,气道:“天地君亲师,您是天下之主,您的赐婚,还有谁敢不答应?皇上,妾身求您了,您就答应了嘛!”

“爱妃,话不是这么说的,所谓婚姻者,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婚姻是一个家族极为重要的事情,须双方同意才行,不可强逼。”

“可是,您是皇帝,说的话那就是金科玉律……”

“臣民不是马匹畜生,怎么可以像给畜生配种一样,肆意决定别人的婚事?好了,这事儿就不用再说了。”皇帝的声音严肃起来。

萧贵妃伏在榻上呜呜地哭起来,哭声凄婉哀怨。皇帝心软了,道:“爱妃,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子。”

萧贵妃哀哭不止,皇帝哄道:“别哭了,朕答应你,只要宋淮同意婚事,朕再给他与你妹妹赐婚。”

这话等于白说,但萧贵妃会看眼色,知道不能太过,擦干眼泪,又开始温言软语地同皇帝说话。

次日,她遣了心腹太监出宫,太监去了萧府,与萧元景密谈,然后将皇帝的一根腰带交给了萧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