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1 / 2)

大县令小仵作 少地瓜 3989 字 2个月前

因图磬乃现任地方官员, 无故不得擅离职守,便先正经上了折子,请了婚假,跟几个副手交代好了代班事宜,这才跟白宁提前回京去了。

这对准新人有许多事情要忙, 而庞牧等观礼的则不必如此,自然一方先行, 一拨后走。

所幸峻宁府距离京城很近, 走民道也不过二十日上下;若是快马走官道, 遇上好天气,大约七、八日也就到了, 倒也省了长途奔波之苦。

图磬难得回家一趟, 正好腊月二十八就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喜事便选在那一天, 连年一块过了。

晏骄听后难掩激动,穿越后的第二年, 她竟也要在一国心脏过年了么

说起来,古代城市固然没有现代社会那样高耸入云的建筑, 但那些稍显粗糙的土石结构自有一种悲壮粗犷之美,着实触动人心。

当初刚见峻宁府城时,晏骄就被震撼了一回, 也不知这都城望燕台,又会是何等风采

临行前,庞牧等人反复叮嘱卫蓝和任泽全力备考。

经过这么多天的反复思量, 任泽已经看开许多,知道眼前这几位此行的大半目的怕不就是为自己,不禁心潮起伏,深深拜下,“是”

若不能取得三鼎甲之名,且不说没有近距离面圣的机会,便是伸冤,分量也轻了许多

见气氛凝重,卫蓝出言笑道“话虽如此,不过子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任泽微怔,当即起身回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到时你若输给我,可别哭鼻子。”

卫蓝是个极温柔细腻的人,哪怕生活曾那样将诸多磋磨施加在他身上,他也愿意用善意来回报。

那日任泽拂袖而去,他紧随其后,又听任泽一吐心中多年委屈,不由感同身受,泪洒当场。

当时气氛自然是沉重而悲痛的,可如今眼见曙光将近,任泽便也有心情拿此事来说笑。

卫蓝又好气又好笑,赌咒发誓要全力以赴。

晏骄在旁边看着,心道真不愧是学霸的世界啊,这话要是在外面说,只怕是个被围殴的下场

腊月十六,晏骄一行人正式启程进京,不巧偏偏遇上好一场遮天蔽日的大雪,寒风裹挟着冰雪打在握缰绳的手上,眨眼功夫就跟脸一般僵硬。众人只好打消了骑马的念头,都老老实实缩到马车里去。

庞牧高居国公之位,按照礼制可使四马并架,马车自然也是特制的。不仅底部有专门放行李的格子,内部空间也极其宽大,能坐能躺还有马桶和迷你小书房,坐下十个人绰绰有余,宛如房车。

因驾车的全都是高大健硕的青年骏马,乘坐的又是经过廖无言指导改良过的斜面马车,跑起来就更轻快了。

出发之前,晏骄特意从侧面看了一下,发现这俨然就是一座移动堡垒

听王公公说,此种马车京城已然开始风靡,而且不知谁从哪儿传出来一个雅号“倾车”,豪门望族竞相模仿。

晏骄“行吧。”她也算是见证时尚流行的人了。

北方的冬日百草枯黄鸟兽皆绝,举目四望唯觉孤寂凄楚,而大雪纷飞虽有野趣,看久了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廖无言和董夫人琴瑟和谐,言行举止皆可入画,宛如一对下凡历劫的仙人,爱好之高雅,几乎与动辄围着篝火烤地瓜的车队格格不入。

这对鸳鸯似乎十分享受旅途生活,每天都要携手坐在车窗后吟诗作对品茶赏雪,以至灵感喷发,出发仅仅三天,两人就已经做了一本诗集出来。

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显然也很注重交际,所以不光自娱自乐,还特别见缝插针的邀请其他人参与。

如此高强度且深入的文化交流,不仅晏骄望而生畏,就连廖家兄妹也有种被掏空的绝望,于是第四天,廖小公子非常郑重的带着妹妹去“陪伴孤独寂寞”的岳夫人去了,然后直到旅行结束也没再回去

此般威胁之下,晏骄果断放弃了找董夫人打听京城女眷们文化娱乐的念头,安安分分待在巨型堡垒内拉着庞牧练习擒拿。无奈后者总是假公济私,非常无耻的借助教学之便行非分之举,动不动就把人抓住磨磨蹭蹭,非要晏骄缴纳“亲一口”的赎金才能放人。

晏骄又好气又好笑,在他身上拍了几把,发现触感跟砸墙似的,庞牧表情还没有变化,她自己的手先就疼了。

所谓坚强独立的现代女性就是不肯轻易认输,熟知人体构造的晏骄手顺着一路往下,吓得本质上相当纯情的庞牧都忘了动手动脚了,“你摸哪儿”

话音未落,晏骄的手就在他柔软的腹部停住,庞牧松了口气之余却又难免有点遗憾

晏骄斜眼盯着他笑,似笑非笑道“你松不松手”

庞牧一梗脖子,用实际行动作了回答抱得更紧了。

两人额头碰着额头,鼻尖摩擦着鼻尖,呼吸清晰可闻,然而气氛却微妙的有些诡异。

“真不松”晏骄忍笑,“我可要真打了啊。”

庞牧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向未来媳妇儿展现一下男性气魄和实力,好叫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能保护她不然整天这么没有安全感,啥时候才能成亲啊

“你打,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唔”

然而话音未落,国公爷的身体就瞬间对折,打脸速度空前绝后。

磅礴的力量从他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带着眼前似乎都冒了金星。

突如其来的羞耻、懊悔混杂着疼痛,使国公爷迟迟抬不起头来,甚至很不得就这么死过去算了。

他娘的,他怎么就忘了,这姑娘压根儿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娇弱女子,而是能挥舞着双锅以一当十,由此改编的话本至今仍在流传的巾帼

见他脑袋杵在地毯里迟迟不动,晏骄吓了一跳,忙扑过去问道“你没事吧我,我没用全力啊,是不是真的这么疼啊快给我看看。”

“看”字的余音尚且回荡在空气中,就见刚还宛如尸体的国公爷瞬间翻了过来,重新焕发了生机和活力,眨眼间完成躺平、撩衣服、拍肚皮一系列动作,当真称得上一句行云流水。

他非常慷慨的拍了拍线条分明的小腹,摊开双臂大方道“来吧,尽管看”

晏骄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使出杀手锏拧耳朵,“你不要脸”

庞牧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疼,索性把人往下一拉,结结实实搂在怀里,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再吧唧往脸上亲一口,心满意足道“有你在,还要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