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和学校的董事会领导层都不太敢做太大的动作，充其量就是扩张翻新。

“你这样很好。”冰帝说，“不用像我一样，每次出去都有人觉得我整了容。”

“你在意别人只要在意我就好了。”立海说。

冰帝瞪了他一眼。

这些年立海网球部的成绩很好，冰帝的网球部成绩也不差。孩子们的表现让他们对网球部多了一些关注。冰帝不想提网球祭典的事，却有些好奇立海的网球部这次有什么节目。

“高中部和国中部一起办了活动。”立海拉着冰帝的手，“是类似嘉年华的活动，排了节目，也有趣味挑战赛。”

“前几年不是都排的舞台剧吗”

“一直在做网球部部长的那个孩子准备出国打职业球赛了，这两年在学校的时间很少。”立海隐隐有些自豪，“他不在，其他孩子对舞台剧并不是很感兴趣。”

“真可惜。”冰帝想童话剧还挺有意思的。

网球部很热闹，人来人往的。参与挑战的人很多，而本身网球部的人也负责分发奖品。里面的球场还有正选轮流执勤，负责接受“挑战”――虽然打起来就像是表演赛。现在站在场上的人有着显眼的银发。

“仁王君的话……”冰帝眨了眨眼，在球场边找了找，果然找到了想象中的人。她有些不满：“他把我们冰帝的人拐走啦。”

“锥生君国中是在青学读的。”

“不管，进了我冰帝就是我冰帝的人了。”

立海为自家恋人的可爱折服。他嗯了一声：“但你都被我拐走了。”

冰帝：“……”

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们决定不聊这个话题。

除去网球部，立海大的篮球部、棒球部和足球部也有不差的成绩，柔道社、剑道社和弓箭社也能进入全国大赛。这些都是让立海感到自豪的部分。虽说大学部的排名不算高，但中学部的成绩却很好。

“你们打算开大学部了吗”他问冰帝。

冰帝摇了摇头：“贵族大学吗只有社交意义。有这个功夫，国外的申请都拿下来了。”

“不要妄自菲薄啊。”

“这才不是妄自菲薄。中学部就够啦，你现在不也是中学部比大学部出名吗”

“虽然大学部排名不高，但工科专业也是能够吸引留学生的。”立海笑道，“临海的位置，为了看风景而来的人也不少。”

冰帝眨了眨眼，坦率地夸赞：“海边确实很漂亮。”

许久未见的恋人并肩在海边站了一会儿，握着手。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恋人的约会之旅更是如此。一眨眼就到了天黑。

这是少有的学生们会在学校里待到半夜的日子。夜幕下的立海大挂着学生们设计手工制作的灯，还点了篝火。学园祭里总会有的篝火晚会十分热闹。

他们四个“人”重新在篝火晚会上见面了。

四天宝寺不知道从哪个摊位上找了花环戴在头顶。她原本就是森系的打扮，加上花环再合适不过了。而青学痴痴地望着她，半张脸被篝火勾勒出温柔的眼神。四天宝寺对着他笑了笑，青学便红了脸。

而立海拉着冰帝的手。

他们和学生们一起跳舞――虽然人类看不到他们。

要是有一天，能和人类交流就好啦。去和他们说，他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的绿化，但他很感谢他们每年的日常维护。

但没办法和人类交流，也没关系。

他还有同类。

而他和冰帝，大概还能在一起很久。一直到两个人都老去，一直到世界上不再存在立海大和冰帝这两所学校。

“再见，欢迎再来玩。”午夜的时候，立海把几所学校的化身都送到校门口。

他们没有太多见面的机会，作为学校的灵魂，长期离开学校，会出大乱子的――成绩下降，鬼神传说，之类。他们是学校的保护神啊。

但就算一年一次，也没关系。

因为，并不是孤独的。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你不要再长高了。”青学嘀咕着。

立海看着他，毫不客气：“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牵到四天宝寺的手。”

“哎呀，我还在这儿呢。”四天宝寺抱怨着。

他们在黑夜里相视一笑，又淡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