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司马昭之心(2 / 2)

蝉鸣的夏季gl 北冥志怪 4537 字 2个月前

夏奕诺严肃正经脸:“那就好,宋律师,祝你成功。如果像是今天这样的状况,需要助攻的话,你随时找我。”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宋念的狂笑和一身衣服着实不搭调:“喂,你干什么好像我没人要似的!”

夏奕诺咂摸道:“我们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像智者一样劝慰别人,像傻子一样折磨自己。”

“嗯,你还蛮犀利的……”宋念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夏奕诺,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哎,刚刚梁老师旁边的鬼妹是谁啊”

夏奕诺笑得一派纯良:“林老板今天很漂亮。”

宋念:“……”

宋念是一个健谈的人,夏奕诺也不差,一顿饭下来,并不担心冷场。直到林筝扬那边结束离开,宋念才先行告辞。

倒是阿may,鬼鬼祟祟不肯跟夏奕诺说找梁觉筠商量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夏奕诺也就一笑置之,没有追问。

掐指一算,夏奕诺已经在三河山庄住了小半个月了。

根据梁觉筠的意思,除了周末,夏奕诺隔一天与梁觉筠见一次面,原因是要留一个晚上在家陪家里人。大部分时候夏奕诺会在饭后赶回c大,若是遇到加班,梁觉筠会去夏奕诺公司楼下等她,两人吃完饭才各自回家。

有时候外婆会追问,小宝,晚上出去都忙什么,和谁在一起。夏奕诺实话实说,去咖啡馆帮忙,或者直接告之是去见梁觉筠了。夏奕诺没有讲出口的是,咖啡馆运作顺利,并不缺帮手,自己虽然时常去报道,却并不是出于作为老板的自觉,原因也只是梁觉筠。

老太太对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梁老师很是惦记和欢喜,责怪夏奕诺应该多叫朋友回家吃饭,也不要总是宅在家里陪自己这个老太婆,年轻人该出去玩玩。夏奕诺笑着应承了,却未见一旁的李青岚有任何动静。一时之间,夏奕诺也找不到适合的机会,再说点什么。

夏奕诺开始有些心慌慌,怀疑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尤其是每天晚上枕边空荡荡的,夏奕诺感到莫名的烦躁。因为不在三河山庄常住,夏奕诺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而从小到大留下来的各色物件,几乎都在c大旧宅。想到自己初初和梁觉筠同住,梁宅一派酒店似的冷清清空荡荡,而现在,家里变得温馨和煦,就连lovo都搬了进去。

午夜安静的房间里,夏奕诺望着天花板,开始想念梁宅书房松软的沙发,想念冰箱里吃了一半的沙拉,想念客厅那盏别致的落地灯,想念卫生间洗手台上并排的牙刷,想念床头那本没有读完的书,想着想着,心生涟漪,想着想着,竟想得呆愣愣的。

老牛反刍般地咀嚼梁觉筠的每一个拥抱和亲吻,夏奕诺翻来覆去,只觉得有一根小小的羽毛在心尖挠啊挠,思念猖狂。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公司上班,还被偶遇的顾一稚调笑一番,夏奕诺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午休时间,李修恒致电,兴奋地说是医院来了一个重要病患,李青岚和别人调了夜班,今晚不回家了。末了还补充一句:“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机会难得,你好好把握啊!”

夏奕诺一头雾水:“你是说,要我去医院送宵夜还是明天早上去接老妈下班”

李修恒语气里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小笨蛋!都说了是重要病患,老妈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时间哪有空理你啊!我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懂了吗!春宵一刻!”

夏奕诺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

可是大哥,咳,这种事情你也要管,还真当自己是社区大妈了

于是梁觉筠收到夏奕诺一条没头没脑的信息:“今天晚上我妈值夜班。”

梁觉筠正在开会,简单地回复一个字:“嗯。”

夏奕诺补充道:“夜班就是从今天晚上十一点到明天早上七点的班。”

梁觉筠不明所以:“嗯”

夏奕诺:“夜色这么美,不如今晚我们在家一起畅谈人生,承受彼此生命的重量”

梁觉筠握着手机差点笑出声来,回复道:“是吗,就怕你的行动力没有言语来得强。”

夏奕诺放了狠话:“那晚点,我们见分晓!”

下午的会,梁觉筠罕见的感到心猿意马。下班之后,时间尚早,去了趟咖啡店,本想告诉夏奕诺晚上直接到店里,转念一想,梁觉筠和范米打了招呼,先行回家。

夏奕诺那边,一下午工作都很顺利,偏偏临近下班,实验室的其中一个细胞孵箱连接的二氧化碳罐的阀门漏气,气压不足,导致孵箱一直报警。都到了下班时间时间,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维修工程师,好在也不是太大的故障,自己应该也能解决。夏奕诺和一个技术员找到备用阀门,换下原来漏气的阀门,接着又调试仪器,叮嘱晚上值夜班的同事记得观察孵箱的仪表盘,耽误了半个小时才下班。

风风火火地赶回三河山庄,吃了个晚饭。饭后,李杜送老婆提早去了医院。李青岚前脚踏出家门,夏奕诺后脚就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也出了门。

一路上,夏奕诺心情好到冒泡。等红灯的时候掰过后视镜,意识到此刻自己恐怕应该改名叫司马昭,忍不住笑出声。

回到梁宅,进门却不见梁觉筠。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夏奕诺勾起嘴角,悄悄潜了进去。

梁觉筠正背对着门站在花洒下,水声盖过了开门声和脚步声。过了好一会儿,稍稍转身,意外地发现水雾中,一双幽闪闪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梁觉筠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

夏奕诺自知理亏,麻利地拉开玻璃门,把脑袋探进去,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笑嘻嘻地卖了个乖:“是我,师姐。”

梁觉筠惊魂甫定,既然小坏蛋自己送来门来,于是迅速凑了过去,报复性地在夏奕诺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对此,夏奕诺甘之如饴。抬手摸了摸嘴唇,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夏奕诺浓墨般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情意:“有没有想我”

“没有。”梁觉筠退回到花洒下,背过身体不去理会夏奕诺,可那傲娇的语气中却分明透露着欢喜和熨帖。

夏奕诺也不恼,退出隔间,摘下挂在脖子上的串着戒指的项链,妥帖地安放到洗手台上。接着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嗖嗖地把自己脱个精光。

钻进隔间,不顾花洒喷出的温水肆意地落到身上,夏奕诺贴了上去,从后面双手环住梁觉筠的腰,唇边笑意暗生,娇嗔道:“骗我一下会死吗”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梁觉筠的耳畔,让人有些难耐的痒。浴室里水汽氤氲,两个细腻温软的身子赤裸相拥,暧昧升级。

在夏奕诺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梁觉筠悄无声息地攥住她的双臂,转身一用力,强势地将夏奕诺按在墙上,随后整个人贴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禁锢住对方。

夏奕诺动弹不得,却毫不抵抗,认命地靠在墙上,微微仰起头,脸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玲珑樱唇,纤柔下颚,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笑得挑衅而魅惑。

湿漉漉空气中,充斥着野花的芬芳。

承受彼此生命的重量,是吗梁觉筠松开双手,一手揽住夏奕诺的腰,一手挑起夏奕诺的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鲜红欲滴的唇瓣,嗓音低沉:“骗了,没死。”说罢,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夜深而长,思念沸腾;月明星稀,爱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