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可以不爱她,她却必须是他的。
爱和不爱的差别,原来在于,沈清苓可以另有所爱,他一样珍惜爱护,她却什么都不能比喻也不能打。
其实,也不过是比喻罢。
他的掌心灼灼热热,她的心腔却空空荡荡,突然便毫不暇饰的出了口,“我也不想交换,是你逼我的,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回去看看我母亲,想将想四大和美人有个安稳的归宿,不必跟着我再漂泊,有个家,能停下来这个世界很大,我想四处去看看。看看人们生前死后屋舍和墓穴。”
“你和沈小姐好好的,秦歌和林那个人也好好的,就是这样,上官惊鸿,我就是想这样,我只是想这样。”
“你逼我做什么”
“你又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只要沈清苓心里装的是你,我怎么样其他人怎么样又有什么大不了你的心,太大了你为什么要逼我你逼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刺眼,他的目光太逼迫太残狠太肆无忌惮,还是她现在实在太疲惫,浑身没有力气,心口空空却又麻麻痛痛的,她突然便这样说了
包括秦歌,那个再也不愿意提起的名字。
热热的、辣辣的水意,突然便敌不过这傍晚式微了的余晖。
她看着他怔怔说着,有些语无伦次,有些磕磕巴巴,直到泪水将光线弯折得模模糊糊。
也许,确实是视线模糊了,不然怎么看到他眼里浮着一丝慌乱,那微微放大的瞳孔她一直觉得他是个疯子,疯子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那波光浩渺或温柔或狠毒的眼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神色
她吃惊着,也许是心里过于无措,空荡,荒凉,以致他玄冷的铁面贴上她的脸,他伸手将她紧紧抱抚着她的腰腹,他的唇舌用力的吞噬着她眼底里咸湿的时候,她仍怔怔坐在马鞍上
视线跌落在她垂在衣裙两侧的手上。
“我不会再杀你,翘楚,日后我可以给你和郎妃一样的地位和荣华,将欺侮你母亲的部族赶出那片土地只要你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
在她耳畔说着,声音低沉得像情人的呓语。
他终究没有提沈清苓,她知道,在他心里她是怎样特别的一个存在。
原来,在他心里,那便是他能给她的
可是她不想要,也要不起。
她用尽身上的力气说,“我们还是交换罢今晚你来我营帐里,我们好好谈一谈”
“好,这次你帮了我大忙,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又将她抱紧一些,那声音里竟有丝暗抑的轻喜。
她淡淡笑了,她想告诉他,她会待在他身边,但是以后谁也不必再履行夫妻间的权利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