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他说,想了想又加一句:“你也一样。”
我看着他上马而去,一旁宫女和贵妇已经请我上船。
从船上还是可以望见猎场的,因为差不多猎场就是靠着河岸,有水有草才好养那些狮子和其他的野兽。就象宫中有蛇奴一样,猎场也有狮奴,平时饲养驯兽都归他们来做。
我站在船头,长长的彩漆描金的船平静的划开河面。
然后陆陆续续的,其他的船也都跟了上来。
我的左后方船上有许多侍卫,西奴耶也在那船上,但是却没有看到乌纳斯。等宫女端来果酒给我解渴时,我才看到乌纳斯竟然在我的这条船上,守在船舷的一边。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缓缓的转开头。
我喝了两口果酒,宫女把杯子接过去退下。
右边有一艘船缓缓的跟上来,我看那船上的人装束并不是埃及打扮,仔细注目——竟然是亚述人。
亚述也派使者来了么?
从上次引水冲垮亚述城,埃及与亚述的关系就算不是水火不容也是绝不往来的。我没有想到这次亚述也有使者前来,只是不知道现在做了亚述王的路夏派的是什么人。
这些事都是曼菲士和伊德霍姆布经的手,接待使者,安排观礼的事,我都没有插手过问,所以现在看到亚述人才会如此意外。
这样说的话,那么其他国家……也都有派使者前来吧?
比泰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举措。正大光明的派人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但是既然没有公开撕破脸,那么来不来的倒也说不定。至于密诺亚,那是一定有派遣使者前来摘自道贺的。至于别的国家……
我远远的,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圈。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是一件喜事,一桩盛典,但是有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在一旁窥探伺伏,让人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曼菲士的猎狮……真的不会有什么差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