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锁屏,一扭头看到南语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诧异地问:“怎么了?”
“你刚才的样子,像真的要杀人。”
如果真能杀了他也好,一了百了。
可惜我下不去手。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这会儿血液倒流,手指都在发抖。
抬头,看到南语正眼神担忧地望着我。
我冲她笑笑说:“你去医院守着阿姨吧,有事电话联系。”
南语走到我跟前把我抱在怀里,甜声哄我,“大美笙不要生气啦,气坏了身子还得去打针,别跟他那种人计较。”
“我没生气。”
我就是心寒。
南语漂亮的圆眼睛转了转,“或许秦瑾城不是想关着你,而是想给你换套房子住。你那套公寓不是没开暖气,很冷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捏捏南语婴儿肥的脸颊,“甜语,你总是把人想象得太美好了。他秦瑾城把我关进金雀苑,只是想更好地侮辱我罢了。你知道吗?金雀苑是有名的情妇区,他拿我当情妇呢。他把房门从外面反锁,让人把所有窗户全用钢筋桎梏住。人住在里面,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南语轻蹙眉头想了想,“也许,他是怕你想不开跳楼,所以把窗户全封上了呢。”
或许是吧,不只把窗户封上了,屋内东西也特别清理过,没有绳子,没有刀,牙刷是软柄的,连碗都是木质的,凡是能自残或者自杀的东西一概没有。
估计是怕我再想不开自杀,毕竟我死了,他也少了个乐趣。
南语若有所思,“我觉得,他应该还爱你,只是他表达爱的方式不太对。”
爱吗?
或许爱吧,但是更恨。
这种掺杂了恨的爱,只会让人窒息。
我欠他的,不过是一个解释。
而他呢,欠我一条命,小逸的命。
不,两条。
南语走后,我简单洗漱了下,走到她卧室的床上躺下。
三天后。
接到南宫箫的电话,“周六晚有上空吗?一起去看个秀,我小姨在海城的时装秀,赫连梵音。”
赫连梵音是国内服装高定设计师第一人,也是我的偶像。
我十九岁于英国伦敦艺术学院本科毕业,修的正是服装设计。
后来为了秦瑾城的病,嫁给萧凛,又怀孕生子,服装设计就放下了,眼下从南宫箫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去自然是想去的,可是跟南宫箫只是一面之交,就约去看秀,于我来说有些唐突,于是婉拒了。
没多久,又接到萧奕的电话。
他也问我周六晚上有空吗?说收到两张时装秀的邀请函,设计师是赫连梵音,问我想去吗?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喜欢看秀?不过是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
我道了声谢,应下来。
接连几天,都没收到秦瑾城的电话,栾川也没对南语妈妈做什么。
一切平安无事。
我觉得秦瑾城可能是放过我了。
毕竟他那么忙,时间对他那种人来说就是金钱。
他没必要总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