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唇瓣快要触碰到我的唇上时,我猛地别过头。
男人扑了个空,眸色顿时一冷。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睛和他对视,冷笑浮上唇角,“这是和那个赝品一见钟情了吗?连亲都不让我亲了。”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过几秒说:“秦瑾城,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当然有。”
“不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
男人手臂撑起,伏在我身体上空,垂眸凝视着我,唇角缓缓勾起个漂亮的弧度,眼神却是冷的。
他说:“云笙,你现在这副样子特别可爱,像一只濒临发怒的小野猫。”
手在我的腰上用力攥了一把,“仿佛一摸就炸毛。”
手指力度很大,疼得我哆嗦了一下。
他勾唇笑,“不对,你不是小野猫,是发情的小母猫,要不怎么会招来一群不要脸的公猫呢?”
我咬牙道:“秦瑾城,你就是个疯子!”
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加大,薄冰质感的声线里带了一丝薄薄的委屈,“可不,我现在就是个疯子。每天只能想你,却抱不着,一忍就是四年,四年啊,我能不发疯吗?”
一忍就是四年?
上次林绾绾可是亲口说了,说他喝醉酒把她当成我,第二天床单上有血为证。
而他,那反常模样,那眼神里的焦灼和愧疚,分明就是默认了。
忽然间理解他为什么愧疚了。
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所以对我心生愧疚。
只是,他自己都不干净,凭什么整天挖苦我,羞辱我?
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我盯着秦瑾城的眼睛说:“秦瑾城,你就别假惺惺了,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男,你能忍四年?骗三岁小孩吧。”
不知哪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男人眸子一眯,眼底的欲色尽数退去。
他从我身上翻下来,脸色变得冷沉如冰。
明明卧室暖气很暖,可我却无端地觉得冷。
我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就直直地面朝上躺着,生怕一不小心再惹到他。
过许久,秦瑾城才开口,“看,你也不信是吧,所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和萧凛是清白的?”
我和萧凛当时有签协议,一式两份,他一份,我一份。
他那份在他临死前被他拿打火机点着烧了,而我那份,一直被我好好地保存在衣帽间一角的保险柜里。
可是,等萧凛死后,我打开保险柜想拿出那份协议,带着小逸回国时,却发现一直保存得好好的协议书居然不见了,凭空飞走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萧凛暗中动了手脚。
他那么恨秦瑾城,怎么可能会让我完璧归赵?
见我沉默不语,秦瑾城脸上的笑容更冷,“起码我身边只有林绾绾一个女人,可你呢?你不只有萧凛,还有萧奕,南宫箫,赫连城。”
他越说脸上怒意越重,双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膀,眼底戾气横生,某种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
明明俊美非凡的脸,却一副暴虐又压抑的模样,让人胆寒却又心疼。
正如易婵所说的那样,秦瑾城对我的爱,是一种强烈的、独占的、依赖的爱,这种爱极易生嫉妒,且强调双方之间的承诺和忠诚。
以前他也这样,占有欲很强,但不像现在这么严重。
现在已经近乎病态了。
我和萧凛四年婚姻,我解释不清楚,至于萧奕,他说他喜欢了我十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赫连城我只是想交往试试,还没开始就被他拦下了,但关南宫箫什么事?
他居然也拿来折磨我,也折磨他自己。
我闭上眼睛,不忍看他暴戾的样子。
表面看是暴戾,实则是他在自我折磨。
没想到我不看他,他也不高兴。
他伸手来扒我的眼睛,“怎么,现在连看我都不想看了?还是说抱着我,却把我想象成你的那些奸夫们?”
他的话像针一样,一根根地扎进我的心里,刺疼刺疼的。
其实我知道,刺我的时候,他比我更痛苦。
可他又不愿放过我。
我死死闭住眼睛,不让他扒开。
扒了两下没扒开,他可能也腻了,把头埋到我的颈窝里,一手揽着我的肩膀,一手搂着我的腰,渐渐不动了。
没过多久,男人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