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顺了,顺得很。
发动车子,秦默继续说:“笙小姐,城哥的脾气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特别在意你,不会跟你复合,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容忍你四年多年前对他做过的那件事。你们能复合不容易,别被有心人挑拨了。”
难怪秦瑾城今天派秦默送我来呢,虽然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秦默可比秦沉会说多了。
偏偏我耳根子软,听着心里十分受用。
我笑了笑说:“你的性格跟你的名字可真不像。”
秦默笑得一脸灿烂,“挺像的啊,我的默是幽默的默,而我哥的沉,是沉默的沉。我幽默,他沉默,人如其名。”
说得倒也是。
回到观澜苑。
秦瑾城今天没出去应酬,正在书房处理公事,隐约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
我提了药箱走进去。
昨晚把他的后颈给抓伤了,抓得挺深的,他也没涂药。
昨晚在气头上,只觉得解恨,如今误会解开,我又觉得愧疚。
推门进屋,看到秦瑾城坐在黑色的大转椅上。
穿一件深黑色衬衣,领口扣到最顶端,银质领扣泛着一层冷色的光。
正在接电话,一会儿法文,一会儿中文的,不时切换,说的也是专业术语,我听不太懂。
我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
等他打完电话后,我打开药箱,对他说:“昨晚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
秦瑾城收起手机上下打量我一眼,表情淡淡地问:“吃过药了?”
我一怔,“什么?”
“没吃药,脑子怎么变聪明了?”
明知故问么。
我走到他身边,抬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却被他按住。
男人修长手骨在我手背皮肤上轻轻摩挲,眼尾微挑看着我,眼底蕴着层淡淡的魅惑,“又来,昨晚没吃饱吗?”
线条修长的脖颈,喉结一上一下翕动,我眼神恍了一下。
这男人不只脸长得好看,哪怕喉结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长得好看的人,随便一个动作都像在撩人。
过几秒,我才强行镇定地说:“大白天的想什么呢,帮你把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省得发炎了。”
男人依旧摸着我的手,深邃漂亮的眸子睨着我,“笙儿,你是不是欠我点什么?”
欠他句道歉。
因为昨晚误会他了,还赌气离家出走,且是一声不吭,不打招呼就走的,惹他生气了。
他提赫连城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生气是因为我明明答应他不走,却出尔反尔,且宁愿相信林绾绾,也不肯相信他。
人真是奇怪,当时脑子一热,什么都看不清,今天却什么都看清了。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是该向他道歉,可我却不会向他道,因为他欠我的更多,要道也是他先道才对。
秦瑾城身子往后靠了靠,与书桌拉开距离,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黑色西裤包裹下的双腿,修长,紧实。
我听话地坐上去,肩膀抵着他的胸膛,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硬硬的肌肉线条。
男人修长手指轻揉我的唇瓣,薄冰质感的声音在我耳畔环绕,“说句‘对不起’就那么难吗?你的嘴开过光?”
我的脸和他的脸靠得极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眼观鼻,鼻观心,我的心跳缓缓加速,说:“先涂药好吗?”
他笑了笑,“我的笙儿真是有骨气,说一句‘对不起’比登天还难。”
我顿了顿,“你先道。”
“我没错,道什么歉?”
“你以前对我做过那么多,就没一件错的吗?”
他抬手摸摸心口位置的伤,“不是已经抵了吗?”
怎么能抵得清呢?小逸丢的可是命。
我垂下眼睫,强忍心中痛楚,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知我性子,不再强迫,视线垂下,落到我的腿上,“你的药涂了吗?”
我低声说:“早上涂过了。”
他低低地笑,笑声像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似的,带着蛊惑,“下次乖一点,说不定我会对你温柔一点儿。”
温柔个鬼,每次都如饕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