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白炽灯下，陈小丽眼神迷离而热烈，那眼里的火只要春风一起，就能将吴凡燃烧干净。

好热。

吴凡觉得热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他扭过头，准备不去看陈小丽的红唇。

可是陈小丽却踮起了脚，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

真让人很为难。

他知道陈小丽因为他的帮助而对他心爱慕，在这样的气氛中，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他又不是圣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但如果因为人家小姑娘的感激而去要了她，多少显得有些不道德。

陈小丽等不到吴凡的回应，睁开眼看着吴凡，再次呢喃道：“吴凡哥，我是自愿的……我不要你负责……”

然后猛地往前一凑。

红唇如血，温柔美好。

就在陈小丽情难自禁，示意吴凡抱她去卧室的时候，吴凡清醒了一些。

他掰开陈小丽缠绕在脖子上的手，“小丽，我不能……我得回去了。”

挣开温柔包围，夺门而逃。

虽然也想，但不能利用别人的感激而占别人便宜，不能这样做。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同理，君子爱色，也要取之有道。

冲出出租屋，唇齿间还留有陈小丽的余香，脑海中一直重复刚才的温柔缠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吴凡掐了一下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小步起来，准备走到主街上拦车。

陈小丽扶着窗户，看着逃离的男人，也清醒了许多。

嘴里喃喃道：“吴凡哥，我真的不脏，你为什么要嫌弃我……”

此日一早，吴凡在昏睡中被电话吵醒。

拿起手机看，是杜佳打来的。

吴凡接起电话，“这么早干嘛呢？还让不人让人睡觉了？”

“出事了，凡总，真的出事了！”电话里杜佳大叫道。

这一下把吴凡给吓得清醒了许多，“又出什么事了？”

“叁鹿奶粉真的有问题，官媒开始报导了！”杜佳兴奋地大叫。

“是这事啊，我知道了。”吴凡没有多少惊喜，因为他昨天就知道了。

“你怎么好像没反应啊？这事情这么大，你好像没事一样？”

“我再睡一会，一会再说。”吴凡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吴凡没有倒头就睡。

他其实是非常激动的，但他没有胜利的喜悦。

叁鹿事件的爆发，好处是让这些毒奶粉不再流入市场，不再危害孩子们的健康。

但消极影响也是巨大的，因为这意味着未来十年，国产乳来的全面崩塌，国人几乎不再信任国产奶粉，全部疯抢进口奶粉。

这是行业的悲哀，直至吴凡前世所能见到的2020年，国产乳业依然没能完全复兴。

到底何日能让国民重拾对国产奶粉的信心，没人知道。

吴凡觉得自己没有赢，他只是让这一事件提前两个月爆光。

接下来的事更为艰难，他要用绿山乳业帮国人建立对国产奶粉的信心，到底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知道。

2008年的手机还不能上网，更没有微博和微信，吴凡只好打开电脑，看网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