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想了一下“没有啊我留意听听,要有新鲜事定来告诉你。”
就这样,风细等到帝都下起了初雪,仍然没有等到暮云平的消息。也许那些干挂面并没有进军营,也许暮云平已经忘了破译暗信的方法。
暮云平今年二十了吧二十岁的副将,这可是绝对的少年英才啊也许军中大佬看他有前途,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了这年头二十岁成亲都算晚的了
他成亲了,或者连孩子都有了肯定连妾也纳了风细不敢再想下去,并且觉得胸口的铁环在发烫,赶紧从脖子上扯下来塞到枕头下面。
使劲揉揉自己的脸,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想这么多以前闲时也会想暮云平,想的多是他在战场上的艰辛,他一个人时的孤单寂寞。从没像今天这样,想的那么多,还那么悲观。
推开窗户,院中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怕太姥姥一会回来踩到摔着,风细决定去扫雪。就像太姥姥说的,心发燥的时候就得干活,只有干起活来才会平静。
就在风细扫出一条小路时,有人在敲大门。风细整了整衣裳,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久经沧桑的老者,并且他的左腿还有残疾,微微斜着身体站着。
风细诧异地道“阿伯你找谁”
老者抬起头看向她,那双眼神极锋利,让风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半步。
老者一惊,赶紧换了个笑脸“小哥莫怪,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眼睛看人还不习惯。”
风细微微一愣笑道“阿伯也是遭过天灾的吗能理解,我幼年也是看遍了死人的。”
老者笑着摇摇头,没打算多说。而是问道“这里是柳家吗”
“是,杏花巷柳家。”
“哦敢问你们可是从扶阳县来的”
“扶阳县确实是原藉,可惜一场洪水没了,我们是从邻县竹桥县来的。”风细微微诧异地道,竟然还有人会问扶阳县
老者笑了“那就没找错地方可算不负所托啊敢问小哥,你姐姐柳风细何在”
风细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位老者并非故人,所以在犹豫该不该表明身份。就在这时,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我这有样东西,是你姐姐的故人给她的。老朽千里迢迢,从河西到帝都,不交到她本人手中,实在不放心啊”
风细的心跳的厉害,强忍着没有冲上去抢过那本书。而是把老者迎进屋里“天寒风大,阿伯进来说话。”
屋里烧了地龙,风细再泡上一壶浓浓的普洱,如意庄的各式茶楼,秋儿每天都会带些回来给太姥姥吃。厨房里一热,不一会就摆了一桌子。
“阿伯请慢用,我去去就来。”
老者笑道“不怕小哥笑话,老朽已经许多年没尝过这么丰盛的茶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风细忙送上竹筷,亲自为他倒了茶,点了酱,这才回房。关严实了门,换了一套新做的胭脂色裙装,满头青丝细细地梳起,斜斜地插了枝镂空兰花流珠钗。擦去故意描粗的眉毛,点了点珠唇。
铜镜中出现一个容貌秀丽,气质脱俗的女子。只是那眼神流转之间,还有几分不属于女子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