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泪流得越发凶“那我该怎么办”
男人替她擦干净眼泪,递给她一个保温杯“你让他喝下保温杯里的茶水就行,后面的交给我。”
他俯身在她耳边谆谆善诱“放心,并不是什么会对人造成伤害的东西,只是一点致幻剂罢了,老二垂涎他的钱,想要让他喝下致幻剂好忽悠着签财产转让协议。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女人犹豫“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
男人对她保证“当然。我们也不想坐牢,而且他到时候也只是没了钱而已。”
女人最终接过了保温杯。
他们重新吻在了一起。
而这发生在夜晚昏暗的照相馆中的一幕,被一只黑猫从头看到了尾。
疏风把看到的片段说完,忍不住总结评价“一对不但偷情还谋财害命的男女。”
殷迟倒不意外,只是道“七人当中的两个可以彻底确定了。”
谢思嘉看着保温杯问“所以这里面真的是致幻剂”
疏风摇头“那个片段里头男的是这么说的,至于是真的致幻剂,还是他骗女人的,里头装着的其实即使毒药,我们也没法喝一口验证一下。”
谢思嘉觉得探究这个也挺多余,“算了,想也没用,我也找黑猫去了。”
他把棒球棍放黑猫面前后,一样消失了几分钟再度出现。
回来后谢思嘉给殷迟他们交流得到的信息,第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看到了当初幸福女神号上的那个受害者,也是现在这艘邮轮上复仇的恶鬼。”
在殷迟和疏风的目光中,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道来“复仇的恶鬼叫阿凯,我见到的场景是他喝了水后昏迷在桌子上的画面。而那对偷情男女中的男人叫王彪,和另一个叫老二的男人在他身边说话。那个老二应该是恶鬼的弟弟,就是他跟王彪合作谋划的一切。给恶鬼的茶里加的也不是什么致幻剂,而是迷药,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恶鬼签字转移财产,只要恶鬼死了,作为他的弟弟,老二天然就是财产继承人之一。
因此他们计划用迷药把他迷晕,然后伪装成失足落水,淹死在海里,死无对证。但是正执行到一半的时候,喝了迷药的恶鬼不知道为什么醒了过来,而且好像还听到了他们的话,发生了争执。老二提着棒球本来想打恶鬼的头,但被躲过,打在了背部,记忆片段就到这里了。后面恶鬼是不是被棒球棍打死了,就不清楚了。”
殷迟毫无同情心地感叹“好一出大戏。”
疏风关注点比他正经“这个记忆片段信息量很大,而且看到了恶鬼他弟弟的脸,接下来的找人总算又有了方向了。”
谢思嘉也为这线索高兴“但也仍旧剩下四个人身份不清楚。”
殷迟沉吟了一会儿后道“可能只剩下两个人了。”
然后他在疏风与谢思嘉疑惑的目光中问道“你们想过一个问题吗就算是恶鬼死了,他留下的遗产在还没有正式结婚的情况下,第一继承人也该是父母,而绝非兄弟。那么为什么恶鬼的弟弟一点也不担心遗产落不到自己手上”
疏风想到某种可能,脸色难看,艰难地道“你是说他的父母跟他弟弟是、是一伙的。”
这个事实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谢思嘉问“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死了,父母就算继承了遗产,最后也会全都留给小儿子,所以他才不担心”
殷迟坦然道“对于刚刚的猜测,我也没有切实证据。不过”
他沉吟道“你们觉得,一个会为了财产与人合伙杀死亲哥哥的人,能够忍受最后谋划得来的钱落入了别人手里吗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母即使父母可能是指变相帮他保存十多年”
疏风仍旧不太能接受这种伦理惨案,谢思嘉却已经在积极试图带入恶鬼的弟弟,他想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不能除非父母极其偏爱自己,钱到父母手里和自己手里没区别。”
说到这里,他摸着下巴发挥脑洞,“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应该不足以让他们的父母成为被报复的七人之一。会不会还发生了些其他的事,比如说他们父母其实知道弟弟暗地里的算计,又比如说父母在其中充当了些不可言说的角色。”
疏风目瞪口呆,这两个人见到一根毛就开始猜那是一只鸡,顺道连是公鸡还是母鸡都有条有理地开始推论了
“你说得有道理。”殷迟道,“不过也不能排除一切都是我们想多了的可能。”
这么交流了一会儿后,时间差不多只剩下了四十分钟,走廊上第一扇和第七扇门上同样出现了物品的画,他们打开门进去看了看,和画着怀表的那扇门后见到的场景并无分别。
最后排查了走廊后,三个人回到了各自客房补充睡眠,经过房门外的走廊的时候,尽量让自己忽视那冲天刺鼻的血腥味。
这一个晚上虽然过程时有惊险,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找到的线索也几乎是前头的总和。
殷迟简单洗漱后,睡意很快如期而至。
在他将要睡着的时候,外头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废物,老子带着畜生还能驼个东西,你比畜生还不如说你是狗都便宜你了”话语不堪入耳之极,而且声音很熟悉,正好是他们晚上狭路相逢的那个胖瘦组合。
胖子还在说话,“哑巴了吗到底是哪间房,看没看清楚”
“张哥放心,我把这个当成最重要的事来办的,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的特别正点,就是住在这间房。”瘦子唯唯诺诺中带着谄媚说,“等过几分钟到六点,我先上去把门撬开,让您好尽情享用。”
外头还在交谈,而殷迟原本被睡意笼罩,已经闭上的双眼慢慢睁开,眉心缓缓皱了起来。
他按了按额头,虽然知道这世界上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很多,但每次遇见,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送他们进坟场。
殷迟对那两个人干的事并不意外,他细心起来,可以细心到可怖。
晚上遇到胖子时,他就曾注意到胖子背心没遮住的那一片后背上,有指甲抓出来的血痕。
这种痕迹是什么,殷迟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可混迹灰色地带那几年,见过的却并不少。
只不过当时想着,即使这胖子如同一头猪,但万一船上就是有女性喜欢猪呢
不过现在看来,游轮上女性的眼睛还是正常的。
他翻身下床。
六点钟刚一过,等在门外的瘦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金属摆件,对着房间的门锁开始使劲砸。
在这艘游轮上,门和面具都能在恶魔的环绕中保护乘客。但面具可以被抢夺,门可以被破坏,只不过能干这两件事的只能是人类,而不是恶魔。
但这样的人,跟恶魔有什么分别呢
房间里的住户以为是恶魔在撬门,传出了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胖子脸上露出了垂涎的表情,他忍不住回忆起了昨天上的那个女人的滋味。
那种又有身材又有脸的女人在现实里他想沾嘴难于登天,可是这里是任务世界,这些女人不过是nc,他能用来泻火是让她们实现人生价值,反正早晚都要死。
而且经历了好几个任务世界,有这么多普通人类的副本可不多,其他世界就算想爽爽也怕找上女鬼,所以这回游轮上他一定要玩儿个够。
这么想着,嫌弃跟班砸门锁太慢的胖子抢过金属摆件,高高举起就要砸下去,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进去享用看中的美丽女人时,一把尖刀比他动作更快,像是携带着风雨和雷霆,直直插入他的胳膊,将那充斥着肥肉和脂肪的胳膊穿透
“啊”胖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睡眠不足的殷迟脸色更沉,将随手拿的毛巾丢在瘦子脸上,语气冷淡中带着厌恶散漫,“让他闭嘴。”
瘦子一愣,很快明白了殷迟的意思,迟疑了一会儿又衡量了两方的力量之后,还是顺从地将毛巾塞进了胖子嘴巴里。
殷迟垂下纤长鸦黑的眼睫毛,俊美的眉眼打下一小片阴影,看捂着手无声哀嚎的胖子就像在看一只臭虫。
动作自然地抽回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脚又将胖子的踝骨硬生生踩骨折了。
踩完之后,他微微躬身,用极其有礼貌的姿态,将抽回的刀刀柄递给瘦子,淡淡道“你也留下一只手。”
瘦子瑟缩着身子,惊恐地道“我、我只是受他胁迫,我反抗不了他,您相信我”
“我知道。”殷迟唇边带笑,“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漫不经心地道“好了快点,我赶时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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