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时,两个儿子在一边旁听,他们这段时间请假在家里。
后半段是与管事,庄头一起商议一些大事,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多时辰,留所有人用过午饭以后,才让他们各自离去。
等他们都离去以后,昭君才喝口热茶,又单独的与两个儿子交谈,与他们说起自己的安排。
无非是把酒精的功劳想安在乐乐身上,别说她自私,之前一直不拿出来。
之前拿出来说不定也不会多受重视,边境没有战争,最近几年全国各地也没有天灾,瘟疫。酒精真是拿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重视,得不到她期许的价值。
她不介意多做贡献,不过做贡献的时候,她不期望是不受重视的,开始不受重视,以后推广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推广的。
会有人不断的质疑,还有人会想歪主意,也许会碍别人的什么事,也不一定。
“安安,刚才娘说的事,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昭君尽可能的做到公平,也尽可能的听取孩子们的不同意见。
十二岁的杨平安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古代的孩子都早熟,懂事。
杨平安神色淡定,小嫩脸上表情轻松,没有任何的遮掩,“娘,我没有意见。只要皇上愿意相信,就说是乐乐琢磨出来的。”
乐乐也是十岁的孩子,也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娘,哥,这,这,好吗我怕皇上知道责怪娘。”他也想要这份功劳,但又怕欺瞒皇上,被皇上知晓以后责罚娘。
在娘与功劳之间,他肯定要选择亲娘。
“乐乐,你别操心,这段时间跟着娘学,再多教你一些新的,等时机到了,再一起报上去。
等皇上给你的赏赐封下来以后,娘就要好好的歇歇,以后尽量少操心。”
这是心里话,确实该少操心,多休养。
说到操心,俩儿子都面露愧色,家里的一切都是靠娘一个人撑起的,他们没有为家里做些什么。
杨平安从炕另一边挪过来,靠在昭君的腿边,轻轻的帮娘按摩。杨平乐见哥哥这样,也挪过来,给娘按摩另外一条腿,小手的力气挺大,按的恰到好处。
“娘,为了咱家,您辛苦了。我和乐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不让您受苦受气。”
杨平安比乐乐更懂事更自立,他晓得自己肩上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
他是哥哥,是长子,承担的责任更多。
“好,我相信。你们俩都不许给自己压力,好好享受年少时的闲暇时光,等你们长大了,这样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
记住,娘不需要你们多有本事,只需要你们健健康康的,不干坏事,不变成纨绔就行。”
爱怜的抚摸着两个儿子的脑袋。
日子一天天过,杨氏一族前来参加府试,院试的学子,只有杨族长家的长孙成了秀才,另外两位还差点火候,但是下次再考,肯定没啥大问题。
送走杨氏族人,昭君的日子又开始忙碌起来。
教两位儿子,开发引导他们对农具进行改良。
家里的事情一大堆,还有庄子上,店铺,已经玻璃琉璃造纸工坊,全需要她掌舵。
转眼过去一个月,依然还是春天,可人们发现气温的异常。
往年这时候,天气依然微微冷,阳光虽然明媚但不炽热难受。
今年,才刚刚进入五月,阳光火辣,农民穿着草鞋能感受到地上炙热的温度,在烤着人脚。
温度上升不少,地里,田里庄稼,都有些蔫蔫的。
安平伯府所有的庄子全部打了不少的深水井。还修筑了不五六米深的宽水渠,蓄满了水。
围着庄子上大片的良田,一共修筑了三层的深宽水渠。
水渠上种上了树,一个月的时间,佃户们除了管理自家佃种的农田,其余的时间就是修筑水渠。
主家按劳给发工钱发粮食,一半工钱一半粮食,再三嘱咐不许卖粮食。
干旱,昭君能小范围的呼风唤雨,但也不能天天唤雨,范围也有限。
一个月一场雨也没有下,有些田里储水少的已经开始裂出细缝。
五月十日,被阳光一直炙烤的大地,终于迎来了气温升高以后的第一场雨水。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狂风,从清晨起床,老天爷开眼了。
京郊乡下,方圆周围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六十里的范围,淅淅沥沥的下起久违的中雨。
杨家村也在范围内,离下雨的边缘范围不足十五里。
京城内滴雨未下,昭君可顾不上城里的人,她能顾的只有乡下的田地。
今年的旱灾,涵盖的范围比较广,北方,西北,全在旱灾的范围内。
接连几个月,昭君每十日唤一次雨,一次一整日。
京郊地区,周围被昭君全弄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