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总之就是提不起精气儿。”
“因为你们处长”
慘然一笑,小五看着自己脚尖,沙哑着嗓音说道:“也许吧,谁叫我找不到其它借口”
“你对待工作就是这种态度”
“我们处长的工作态度倒是端正,可失了一次手,就换来这么个结局。”
“那你就不能想办法别让自己失手”
“你觉得,我有可能比顶处还高明么”
“那你想怎办辞职不干回家种地”
“再说吧,反正跟党这么多年,组织上总不会看我饿死吧”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和我一点关系都役有。不过既然来了,你总不能就这么滚回去
吧周司令到底有什么指示”
“你很厉害。”
“我不想听你泰承。”
“不是我夸你,是司令员说的。”
“喫9,,
“他还说,你猜得一点都不锴,杨旭东果然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
“我们抓住一个投诚的特务,据他交代,在我们包围回春诊所期间,绝大部分特务早已按
计划撤离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不想看你玩深沉,给我直截了当”
“杨旭东和许红樱没跟特务们一起行动,他们好像看电影去了。”
点点头,钱溢飞微微一笑。
“你还是别笑了,那模样怪吓人的。”
“这就对了呵呵杨旭东就是杨旭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但把对手玩得团团转,还
能趁机潇潇洒洒看场电影,呵呵什么都不耽误。”
“是啊人家多有本事恭喜你带出个好徒弟。”
“我带他的时间并不长,能有今天,原因就在于他比你好学。”
“既然我不是那块料,你何必还要赶鸭子上架”
钱溢飞瞧着他,过了许久,这才似笑非笑地冋道:“顶梅的事儿对你打击很大,对么”
“你说这打击能小么我不敢向组织替她求情,对你发发牢骚这总该可以吧”
“小五,你见过顶梅了”
“是啊刚才在审讯室,她没哭,可我泪了,多少年的老领导了,我能不难受吗”
“如果我没猜锴,她肯定会出谋划策帮你去抓杨旭东。”
“是我求她的,当然,她也没拒绝。”
“这么说你还是没放弃和杨旭东一较高低”
“鬼才想放过他弄断我的腿,打伤我的肺,难道这笔账就算了”
“她知道我的情况么”
“应该不知道。对组织的保密条例,我还是不糊涂地。”
“可是以她的头脑,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猜到我也在帮你。”
“那你说该咋办如果不是司令员特意嗔咐,我哪会连她都瞒”
“好办,”钱溢飞轻相淡写地说道,“最好别见她。”
周云鹏瞥一眼最新战报,随手将它递给身边的中年人:“老索啊杜孝先率残部已从我军
结合处突出了市区,现在派兵去追,恐怕来不及了。”
“先不要管杜孝先,你和老余商量一下,把重点放在杨旭东身上。”
“对了,你对钱溢飞怎么看他的话可靠么”
“至少,他说我们有内鬼这件事,还是可信的。”将战报塞进调查材料,老索慢条斯理又
道,“我们并没有找到那枚红宝石戒指,所以不能完全相信他与我党有关。不过,知道这枚戒
指的人,也应该和我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知道么当年受苏区委派,曾有一批我方人员
用各种借口做掩护,成功打进了国民党内部。现在这些人大多不在了,能活到现在的,全都是
精英。像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肯定是我党的财富,所以在对待他们的问题上,必须要慎之
又慎。唉地下工作可不像濱电影,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外人连想都不敢想。”
“还有件事我很竒怪。既然钱溢飞知道那枚戒指,可他为什么不知道用途这里会不会有
什么文章”
“这并不竒怪当初交给他们戒指时,只告知这是证明身份的信物,至于该怎么用,为了
保密,中央负责此事的同志并未交待。其实啊这枚戒指说来也简单,它不过就是一件刻有特
殊花纹的印章,如果印章上的花纹和绝密档案中的相吻合,再根据持有人的真实姓名,就能印
证他是不是我们的人。”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谁敢保证他不变节盂不是说过,钱溢飞曾经杀害过我党同志么
“对于老盂的话我们核实过,所谓杀害我党同志,有些和钱溢飞并无直接关系,即便是有
关系,那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你想想:如果敌人让你杀,你能怎么办说自己下不了手我
们有许多牺牲的同志,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导致敌人产生怀疑,最终暴露了身份。所以钱溢飞
替自己鸣冤,我能理解。”
“那他配合国民党打拝我党地下组织该怎么说”
“你是说叶雯那件事带来的后果吧呵呵这件事我查过档案也走访过当事人,原因很简
单:段国维不听卢运凯劝阻,执意要对钱溢飞下手,因此造成了国民党的强烈报夏。”
“以你这么说,那钱溢飞应该是自己人嗖”
“是不是自己人结论尚早,老周,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行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派出一个
情报员的同时,不管他以后能不能回来,就当作他已经牺牲了。即便他命大,侥幸能活下来,
但我们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直到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