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杨旭东劫持了5s公交车,正在向市郊棉纺厂方向逃窜”
“什么”刚刚吞服了安眠药,正准备上床休息的老索,“腾”地从床上跳起。强忍着阵
阵袭来的困意,大声问道,“有群众伤亡么”
“他把乘客都给放了,只留下司机售票员和我们一名干警”
“也何只留下这几个人质特务什么时候也学会心慈手软了”
“周司令员请您过去开会。”
“好,好,对了你把那个周志乾也叫上,快去”
“首长,现在就差您了”
钱溢飞盯着市区地图,周云鹏、马小五分列左右,大家都沉默不语,室内空气异常紧张。
“老钱,情况怎么样杨旭东到底想干什么”老索就着水盆洗了两把脸,顾不得擦去水
溃,急忙挤到近前。
“杨旭东做事总会留后招,但这次很竒怪,好像是不期而遇的突发事件。”将红蓝铅笔一
丢,钱溢飞直起身,“不过这小子的应变能力很强,天知道他会不会就此搞出点什么名堂”
周云鹏一皱眉,有点丧气:“这么说,连你老钱也没辙了”
“关键是现在的杨旭东,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青出于蓝那是肯定的。”
“老钱哪你说你这样能不遭自己同志怀疑吗瞧瞧你给敌人培养的精英,啊你可真是
呕心沥血呀”当兵出身的人有两个特点:要么脾气火爆,要么深藏不露。好在周云鹏占了前
者,所以钱溢飞应付起来到还得心应手。“老周,你也别怪我,我不过就是点拨几下,可人家
恒性好,我有什么办法”
“行啦都别吵啦”老索一拍桌子,喊道,“都什么时候啦啊怎么还有这闲心”
一瞪钱溢飞又道,“老钱,我什么都不说了。既然教出的徒弟青出于蓝,那说明你老钱有本事
。可话说回来,你自己想想:这徒弟要是把师父给打败了,你那脸往那搁就算组织上i京你
,可你还有底气直起腰板做人吗”
“将法这是典型的将法”
“别管什么法儿只要你老钱能把杨旭东缉拿归案,什么条件我都依你”
“留他一条命行么”
“这可不是我说得算,咱们现在依法治国,该怎么处理,要看法院怎么判。”
沉吟片刻,钱溢飞叹口气,重新拽过地图说道:“据群众反映,杨旭东是在光明电影院附
近上的车。小五,从这一点上你看出了什么”
“这”马小五挠挠头。
“案发时间是几点”抽出根香烟点燃,钱溢飞冷静地看着自己学生。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山城的戒严解除了吗”
“没有啊”
“你再看看外面,”一指窗外的雨夹雪,钱溢飞又道,“这么晚了,天气又不好,谁没事
能往街上跑像这样的人,一旦碰上巡逻部队,他算不算形迹可疑”
“那当然就算我碰到,也得查查他是哪个单位的。”
“那么像这种人,在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不遭人怀疑”
,,
“答案我已经给你了,难道你还没想到”
“让我琢磨琢磨”掰着手指,满头是汗的小五逐字逐句分析,“天气不好,长时间在
街上闲逛那肯定不行,容易被人盯上如果是我,旁边应该有个人作掩护,比如说
“比如你出门送亲友,那么外人还会不会留意”
“这也不一定啊好事儿的人哪没有”
“一旦有人盘问你住哪儿,要干什么去,你该怎样回答”
“就说出门送亲友嘛”
“可是,假如你家离车站八百里远,那么还会有人相信你是送亲友么”
“对啊以杨旭东的个14,他不会不考虑这问题,那就是说他藏身地离车站不远”
“就在和谐街”一指地图,钱溢飞大声说道,“你们看看这附近,往棉纺厂去有三座公
交站,分布在住毛区南、北、西三个方向,那么杨旭东为什么单选北侧光明电影院这一站呢
“说明他住在那附近”
“对”将南、北两站之间画一条直线,并以北侧车站为圆点,南北直线一半为半径,划
了一道圆弧。“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马小五趴在地图上,在周、索两位首长好竒地注视下,对比了西站和北站的位置,最后得
出结论:“杨旭东就躲藏在弧线内的某一处。”又仔细权衝一番,突然,小五忍不住叫道,“
咦师父,你家也在这范围内嘛”
“是么”只顾忙着教肓徒弟,一时间,钱溢飞到把这事儿给忘了。他掐灭烟头,和马小
五头挨头往地图上一瞧,自己也忍不住愣了,“是啊我怎么没注意呢”看来杨旭东对
自己的感情真是没说的,即使是藏,也要离六哥近一些。想到这儿,钱溢飞忽然有种痛彻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