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死了,太傅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都说不让你来北境了,你非要来。”
赤乌抱着她走出浓烟,柳淮需踉跄地追了进来,慌张地问:“发生何事了殿下她”
方才的动静实在是太过于骇人了些,城外的山竟然都被拦腰折断,巨石滚落,压死了不知道多少行尸,好在他跑得快,才幸免于难。
“是周易安那混账”赤乌咬牙,抱着白婳迅速离开。jujiáy
柳淮需摸了摸脑袋,周易安
这事儿可周将军有何关系说起来,好似自他们来到都城后,就没怎么见过周易安,不知道是他太忙了,还是刻意躲着他们。
“无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柳淮需打发了周围的人,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一堆乱石中那泛着青黑色的东西。
茫茫无际的雪原中,白泽忽然口吐鲜血,面白如纸。
“呵呵呵,居然没死即便如此,你都不死。”
他瘫软在雪地里,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他就在等着,等着白婳什么时候死,那他也就可以解脱了。
可惜了,没死成。
她强行与他签订血契,本就修行受损,他在周易安体内留了自己一般的神力,想以此来杀了白婳。
真是可惜啊,如此好的机会,她怎么就没死呢。
是他低估了白婳,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明明那个人曾说过,堕神之力,足以毁掉一个神,可他又怎知,白婳从来都是最为另类的那一个。
“白泽。”
温润中带着继续清冷优雅的嗓音忽然缥缈而至,似从四面八方而来,飘忽不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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