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东篱那么温柔,直接将他身上衣裳扯开,似乎触及到了伤口,白泽闷哼一声。
东篱拧眉:“林世子,你轻些,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可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
林承文胡乱地拧了棉帕就往他身上擦去,那力道着实不算轻。
“放心吧,他又不是凡人,神人之躯,哪有那么脆弱”
东篱觉得林世子今天说话夹枪带棍的,说不出的别扭。
“罢了,奴婢去拿一些伤药过来。”
等到东篱一走,林承文将棉帕扔在水盆里,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盯着床上的白泽。
冷漠地说:“大人还是自己来吧,本世子这双手就从来没有伺候过谁。”
白泽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盯得林承文心中一阵发毛。
“你瞧什么”
“你喜欢那丫头”
林承文冷笑:“关你屁事。”
不管怎么说,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随意触碰男人的身体,男女有别懂不懂
这白泽也有脸让东篱伺候他,想着自个儿连东篱的手都没牵过呢,怎能让她去伺候一个男人
白泽语气平静,说:“她是不死人,你和她没有好结果。”
林承文呼吸一滞,瞬间攥紧了拳头说:“就算是神,也请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况且有没有好结果,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当然知道东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她是死过一次的,是白婳用草木做心将她复活,可那又怎样,在林承文心里,东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可爱的一张包子脸,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