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
诸葛亮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刘备挥手打断了,“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此战,你有错,但我这个身为主公的,也有错。”
“若要责罚,也是先罚我。”
刘备说道。
“主公”诸葛亮感激涕零。
“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片刻吧,我在这里等等三弟。”刘备摆手说道。
“我如何敢休息啊”诸葛亮摇头,也站在刘备身边等待。
见状。
刘备也没多说什么。
一旁的赵云则是默默的清点伤兵,整顿军阵,他见刘备和诸葛亮如此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诸葛亮”
“给我滚出来”
忽然。
远处传来张飞愤怒的怒喝声。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张飞策马而来,满脸的怒容。
“诸葛亮,你那是什么破计谋。”
“害我在林中遭了几日罪不说,还把我大军害成这般模样。”
“你羞不羞,你愧不愧”
“还自称什么卧龙先生,我呸”
不得不说,张飞一旦喷起人来,那可是毫不留情。
直把诸葛亮喷的脸色羞红,低着头不敢言语。
因为张飞说的,确实也没错。
张飞翻身下马,嘴中还在骂。
“你这卧龙先生,次次被曹军击败,你是不是曹操派来我大哥身边的奸细,啊故意输给曹军。”
“好向那曹操摇尾乞怜,讨要个荣华富贵啊”
张飞此话一出,诸葛亮顿时僵在了原地,只感觉脊背发寒。
这两句话骂得太狠了,饶是诸葛亮都有些接受不了。
若方才他只是羞愧,但此时却是有些悲愤了。
“你放肆”
好在此时,刘备开口了,他瞪着张飞,怒吼道:“此战是我令军师去做,你是不是说,我也是那曹操的奸细”
“大哥俺没有那个意思。”一见刘备发火,张飞顿时怂了,低声说道。
“过来,向军师道歉,否则我就没你这个三弟。”刘备怒道。
“凭什么俺不道歉。”张飞梗着脖子。
“好,那你走吧,反正云长已经离我而去了,你张翼德也走吧,不用管我这个大哥的死活。”刘备说着,眼眶通红,眼看着就要流下眼泪来。
“大哥,是俺错了。”
张飞一看如此,顿时慌了,连忙走过去,却被刘备推开。
“大哥,俺真的知错了,你原谅俺吧。”张飞哀求道。
“知道错了那还不去给军师道歉。”刘备瞪了张飞一眼。
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万万不能把诸葛亮气走了。
可张飞哪里理解这些,只是他见刘备发火,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朝诸葛亮拱手道:“对不住了,军师。”
“翼德,何须如此”诸葛亮尴尬一笑,连忙说道。
“嗯。”
张飞也不是真心道歉,说完就转头看向了刘备,“大哥,俺去整顿兵马,重新扎营了。”
“你去吧。”刘备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让张飞离去。
经过半夜的折腾,刘备将大营朝南边撤退了五里,重新扎营。
等营地扎好,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诸葛亮一夜没睡,此时黑眼圈严重,天刚亮,他便前去中军大帐,面见刘备。
“军师,你怎么如此疲倦”
刘备吃惊的看了诸葛亮一眼,然后连忙扶着诸葛亮过去坐下。
“主公,我一夜未眠。”
“苦思之下,终于想出一条能拿下夷陵的计策。”
闻言,刘备的双手僵在了半空,神色愕然的看着诸葛亮。
中军大帐中。
在诸葛亮的话说完之后,气氛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沉默片刻。
刘备才悠然叹了口气,抓着诸葛亮的大手,一脸的忧愁:“军师啊,昨夜我军先被曹洪袭营,后又被魏延劫阵烧尽粮草,事后清点,损失了一万余人。”
“如今士气大跌,将无斗志,兵无战心,短时间内恐怕都不适合再争战了。”
“更何况粮草缺失,虽然我已经命人重新运粮前来,但也需要些时日的,倒不如休养几日,再思破城之法,如何”
刘备十分认真的说道。
昨夜一战,他的损失是夷陵守军的两倍有余,此消彼长之下,再要拿下夷陵,又难上了三分。
若无完全的把握,刘备实在是不想冒险了。
否则他手中的这点微末兵力,早晚会被败个干干净净。
“主公之言有理”
诸葛亮点点头,刘备还以为诸葛亮想通了,当即心中松了口气。
可他还没得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诸葛亮说道,“但正因为我军败过一阵,并且军无士气,此时出击,恰恰是最好的时机。”
“我不明白军师之意。”刘备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诸葛亮,“我军不可再战,哪来的战机”
诸葛亮耐心的为刘备解释起来:
“主公你想想,我军大败,而曹军大胜,此时就连主公都认为我军短时间内不能再战,那曹军也必定这般认为,而且曹军胜过一场,此时士气正浓,当为骄兵,心中必定轻视我军。此为其一。”
“经过昨夜一战,我已经看透曹洪,魏延二人,此二人兵尽奇势,极爱冒险,昨夜他们以险而胜,我有信心,让他们以险而败,此为其二。”
“周瑜领军前去攻打江陵也有数日,我军败退,撤往江陵有了正当的理由,此为其三。”
诸葛亮说着话,目光炯炯有神起来,“此三点,可令我们转败为胜,就算拿不下夷陵,也可大败夷陵城中曹军”
“这”
刘备凝眉,他觉得诸葛亮说得有些道理。
可一想到诸葛亮的火攻之计,又忍不住有些头疼。
实在是诸葛亮的计谋,出错的次数实在太多。
弄得他有些心理阴影了。
其实。
刘备反倒觉得,把诸葛亮调去负责后勤,偶尔出出主意就不错,至于这征战谋略,庞统反而胜过诸葛亮几筹。
只是这些话,他身为主公,实在是不好开口,唯恐伤到了诸葛亮的自尊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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