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皇自天牢走后,绥远又舒舒服服窝回了他的专用草垛上。
这回较之一开始更加慵懒了,往那上面一趟,手里捏着快玉佩还高兴得开始哼起歌来。
“今儿个老百姓呀,真呀么真高兴”
“”
这厮被那狗皇帝吓傻了不成
辉月犹犹豫豫冲他挪了过去,又在他跟前蹲下,小心翼翼抬手戳了戳他手臂,闷闷道:“那什么狗皇帝看着是凶狠了些,但,但咱也不必过于忧虑,好歹还有我呢”
绥远自顾自端详着手里刚在地上顺的那枚玉佩,却是对辉月理也不理。
这姑娘一看他如此,险些要哭,“你真傻了啊”
这时绥远眼睛才动了动,缓缓抬头看着辉月开始笑开了,“姑娘,你造嘛本公子捡大便宜了”
辉月顿住,迷茫问他,“什么大便宜”
坐个牢还能捡着金子不成
疑惑之际,见他拎起了手里那玉佩冲她眼前晃荡着,“瞧瞧,这是个啥知道不”
“这是个啥”
不就是枚玉佩,造型独特些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辉月姑娘瘪嘴嫌弃,“你若想要玉佩,我家可是有大把,回头我全给你拿来,包你喜欢”
绥远一听登时对她无语,这姑娘怎么老不关注重点
忍不住再次跟她解释,“你可别不信,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瞧见上头的龙头没龙啊帝王的象征”
“啊”
辉月姑娘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玉佩她在刚刚那个狗皇帝身上见过,“那不是北疆皇的玉佩龙头的,是他专有的”
“废话天底下除了皇帝,谁敢用龙头玉佩你再看看这纹路。”
说着将那玉佩又往辉月跟前递了递,“龙纹,龙头,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辉月拧眉仔细看了许久,双眼开始放光,“想来这东西价值不菲,将它卖了,肯定值不少钱”
她激动地搓着双手,俨然一副见了金山银山的样儿,冷不丁头顶被绥远弹了一个脑瓜崩,她疼得大叫,“痛痛痛你做什么打我”
绥远咬着牙收了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龙纹玉佩皇帝用的谁敢买你傻啊”
整天不是想着美食就是银子,这姑娘好歹是尚书千金,怎么好似被人虐待过似的
他无奈叹气,耐心冲她说道:“这东西虽价值连城,可它价值不在银两上,而是这玉佩的用途上”
“一块玉佩而已,除了卖钱能有什么用途”
“那可不是,皇帝的玉佩,自然意义非凡,指不定对我们大有用处。收着便是,日后绝对有用”
“哦”
辉月似懂非懂。
绥远心情却很是美丽。
正好他如今势单力薄,如今手头上有个皇帝信物,那是雪中送炭呀
如此好物,不要白不要。
绥远捏着那玉佩,心里美滋滋。
正高兴之余,辉月姑娘总不忘时不时跳出来搅和他心情,“这玉佩不是那皇帝的么你什么时候顺的”
顺
那多难听
“我这可是光明正大拿的,顺什么顺小姑娘家家的别乱说话”
绥远将那玉佩小心收进自己怀里,对上辉月满是疑惑的眸子,又笑得很是欠扁。
“算啦,跟你说也不懂,你就当是我顺的吧。”
如此重要的物件,那皇帝能随随便便掉在天牢
他可不信。
左右这东西如今在自己手里,那可是如虎添翼,美得很
两人在天牢里就这玉佩的事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许久,已然将如何出去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门口那两个狱卒仍旧笔挺挺站着,不一会儿外头进来个侍卫打扮的人,弓着身子,低着头,手里拎着个食盒,一步一步朝天牢走来。
“站住,干什么的”
狱卒抬手挡住了那侍卫的去路,打量着眼前这人,见着他手里那食盒,方才脸色缓和了些,“是给里头送食儿的”
那侍卫低着头默了默后,忙冲他们点头,“对对对我是专门负责给里头送食儿的侍卫。”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通行令牌,又举起那食盒冲几名狱卒晃了晃,却始终低垂着头,脖子好似僵在了那里好半天动弹不得。
两狱卒看着奇怪,严谨问了句:“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头怎么总低着”
那侍卫咳咳两声,顿时无比尴尬道:“呵呵,我前几日入睡落了枕,不小心将脖子扭了,这不,一时还未好全,这才嘿嘿,二位多多海涵。”
两狱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事了,你去吧动作要快些,里头有个重犯,鲁国公亲自监审的,马虎不得。
“是是是,我这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