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绥远灵机一动,当真了。
自己真要受伤了,小离总不能对他不管不顾吧
“嘿嘿,这不就来法子了嘛”
绥远忽然冲司杨玄玉两人笑得一脸奸诈,“来,你俩一人冲我胸口来一刀”
“”
“”
殿下是魔怔了么
司杨玄玉愕然瞪着他们家此刻傻憨傻憨的殿下,脑瓜子嗡嗡的。
“殿下,醒醒,青天白日的,咱能不能清醒些。”
司杨举着剑冲绥远眼前使劲晃悠,满脸认真,“这可是剑杀人用的,刀剑无眼真伤着了殿下,我们有几个脑袋砍的”
却见绥远比他还认真,满不在意道:“我不受点伤,小离怎么可能收留我少废话快动手,戳几个窟窿出来,我就能进屋了”
“”
殿下疯了。
司杨满脸抽抽,举着剑迟迟不敢动手。
“要不,你来”
他剑一转手,给一旁站得跟木桩子似的玄玉递了过去。
玄玉傻愣愣接过,举剑在半空的手颤颤巍巍哆哆嗦嗦。
“殿,殿下,我我我我我不敢哪”
刺杀太子,他回去还有命活么他犹犹豫豫,绥远看着心里干着急。
“罢了罢了,我自己来。”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拎着剑,在司杨玄玉目瞪口呆中,一剑恶狠狠往自己胸口刺去。
“嗤”的一声利刃入体,立时有鲜血从他胸口渗出,紧跟着绥远俊脸开始疼得泛白。
力度没把控好,下重了手了
“殿下,您这是何苦。”
“如此为她,值得吗”
两侍卫扶着身受重伤的绥远,脑门气得生疼。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为了追个女子也是煞费苦心,竟连性命都不顾了,这自己对自己出手的太子,普天之下除了眼前这位,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
“快,快扶我回去。”
绥远咬着牙忍痛,踉踉跄跄又火急火燎赶回了陆离那木屋前,司杨玄玉忐忐忑忑敲响了门。
待陆离出门一看,又是绥远
只是这回他的脸色苍白了不少,再看胸前,那浅色锦袍已然鲜血淋漓。
“你怎么了”
她肉眼可见的焦急,绥远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奈何现在自己是个伤患,他只得继续柔弱下去。
“姑娘还请行个方便我家公子路遇歹徒,受了重伤”
玄玉一脸凝重看着陆离,满面哀求。
绥远苦着脸,闷声不吭只可怜兮兮看着陆离,苍白的唇色及面容衬得他越发的虚弱。
陆离看着心疼不已,怎么好端端的当真受伤了
“快进来疗伤”
流了这么多血,再不处理要出人命的
这回也不顾男女大防了,绥远直接被陆离搀扶着进了屋里,紧接着被陆离按在床上宽衣解带
“咳,姑娘,有人看着呢。”
“闭嘴疗伤要紧”
陆离十分霸气冲他一吼,压着他三下五除二将衣服退到了腰部,便开始认认真真给他清理伤口,再一丝不苟上药。
两侍卫呆若木鸡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陆姑娘威武啊,上来就扒人衣衫,倒是比他家殿下还要热情
可这么一来,不就没他俩什么事了么。
“那什么,属下在外面候着。”
两人摸着鼻头,不大自在溜出了屋。
仅剩小离与自己独处时,绥远难得的臊红了脸。
被个女子扒拉衣衫这还是头一遭,何况是在小离面前,这就免不了老脸一红,着实是害羞了。
“咳,姑娘,要不上药的事我自己来”
“不用,差不多好了。”
她把刚覆上的纱布两头一绑,绥远胸前那伤口总算处理好了。
接下来
盘问的时间到,绥远头要大了。
“说吧,怎么伤的”
陆离好整以暇坐在床边,拧着秀眉直愣愣盯着他,将绥远看得一阵尴尬。
“呵呵,不是什么致命伤,路上遇着几个仇家,不甚被偷袭了而已。”
绥远尬笑着,尽量让自己的看着自然些。
却不料,陆离已然猜到了大概。
“这山林方圆百里没个人影,怎会突然有仇家你出去不过一会儿,怕是与人打一架的时间都不够吧”
忽悠她是遇着了歹徒,当她是三岁小儿好糊弄
绥远哥几时这般幼稚了,为了留下来,至于这么拼命么她这小破屋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这男人自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