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瑟也只不过是刚刚吃完那一瓶药,她的状态就立马很不好了,她整个人面色突然变得刷白刷白。
仅是饮下去的那一瞬间,宋锦瑟就觉得浑身绞痛难忍,浑身的冷汗更是止不住往的下流。要不是心中的那一丝倔强,宋锦瑟可能就要撑不下去了。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彩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急忙走上前去,扶着宋锦瑟,扶着她坐到了床边上。
“我说过,我要赌一把。”
宋锦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边,擦去了那些黏在嘴边的药渣。
此刻,宋锦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方,看着皇城的方向,她的眼眸是格外的深邃,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像她这般年纪的少女应该有的样子。倒是多了三分奸臣的老谋深算的样子。
是的,宋锦瑟一定要赌一把,这次她赌的,和以往赌的都不一样,这一次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豪赌。之所以说这一次是一场豪赌,是因为这次,她不仅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赌上了整家人的性命。
如果北冥琛真的是爱她的,并且,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话,那他就会救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救她。
那样的话,宋锦瑟也可以放心的,把整家人的性命交到五皇子手里,她可以放心的将他们宋家的命运,和五皇子的前程紧紧的拴在一起。帮他除掉帝王之路上的阻碍。
但是,如果北冥琛不是真的喜欢她的话,如果北冥琛只是为了利用自己,打听到药王谷的下落,那她就会不治身亡。
如果宋锦瑟真的毒发身亡的话,那宋家,定然不会再辅佐北冥琛。在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的时候,他们就及时的收手,这样,至少她的家人们都是安全的。
宋锦瑟打从心里还是相信会是前者的,她相信北冥琛,相信他是真的爱自己的,相信他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可是,刚才饮下了那瓶药之后宋锦瑟还是有那么一丝怀疑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这药的药性,竟然这么的烈。有那么一瞬间,给她了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那种感觉,比最烈的酒还要烈,那药,在灼烧着她的每一寸喉咙,烧的她的心和肺都是疼的。
不过,即便如此,她依旧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从容的笑着。
“再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步步为营的,如果不来点真的的话,难免会露出破绽功亏一篑的。”
宋锦瑟微微的笑了笑,对彩蝶说着。
“我累了,你出去吧。”
说着,她艰难的躺到了床上。可彩蝶依旧不愿意离开,她害怕自己再出去之后,小姐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或者什么冲动的事情。
“去吧,我这次真的只是休息一下。”
此时,宋锦瑟的身体,也只不过才刚刚恢复了三日,距离她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只有十日。
大家,甚至还不知道宋锦瑟已经康复的消息,她就再次病重了。而且比上一次还要恶劣。
同时,宋锦瑟还悄悄的派人在京城中散布了一些谣言。说是丞相之女宋锦瑟,在喝了三皇子送来的一碗渗汤之后,病情就莫名其妙的开始了恶化。
ps:三哥要被渣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