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带让幻清阁的下属,一人带了几个将士,对军营上下进行了全面的搜查。果真查出了一些异样。
问题的来源,正是这每日必不可少的水,这也难怪军中那么多将士都中了这样的毒。
“怪我大意了。”
听到这些,支撑着朔瑾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他双腿一软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粗气,而后,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牙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的拳头重重的在桌子上砸了几下。
“我怎么会忘记呢我怎能忘记”朔瑾喃喃自语着,表情看起来更加的痛苦了。
“王爷,怎会如此”下属斗胆问了一句。
“这里地势复杂,溪流多数都是斗折蛇行的,河水,溪水更是找不到源头,你可知我们日常饮用的水的源头是哪里”
“属下不知,多半应该是这山上的吧。”旁人根据自己的经验猜测着。
“不,是天诏国。我们平日饮水,取水都是取得下游之水,而天诏国地势偏高,水源充足,此河的上游,正是天诏国。”朔瑾懊恼的说着,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感觉。
此刻朔瑾才想明白,天诏国向来阴险狡诈。而这一次为什么偏偏要舍近求远,不在对他们来说地势优越的地方发起进攻,反而在这样的山丘地段,在这样一个对他们花翎国来说还有一些易守难攻的地段发起进攻。
如今看来天诏国他们定是早就想好了使用这奸邪之术,水的源头就在他们的身边,他们想要在这里下毒,还是轻而易举的。
朔瑾只觉得后悔,因为自己的失误,害的无数将士白白受伤。亦觉得无颜面对北冥琛,到了这一步,朔瑾甚至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活着回去。
“王爷,不要内疚了,能发现问题的原因已经很好了,要换作旁人,恐怕现在也不知为何呢”
“是啊,王爷振作起来。”
聂将军见王爷这般萎靡不振,就急忙在一旁鼓励着他,而后,其他将士们也跟着随声附和道。
“是啊,王爷,军心不能散,只要你旗帜不倒,天诏国就无可奈何。”柳将军坚定的说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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