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丸都高句丽灭(2 / 2)

燕鸣初啼 高适之 2956 字 1天前

燕王想定,传召:“召慕與泥速回丸都,其余各将尽数归位。”那慕與泥的信使得令速速赶回。

“却有一事,孤想问计于你。”燕王想了一会儿,向韩寿问道,“如今看来北军将败,高句丽此地不可戍守,我恐大军将去,复为高句丽所占,岂不白费我众将士心血,孤欲奈何”

韩寿略微思索一番,“高句丽之地,诚然不可戍守矣。今其主亡民散,潜伏山谷,大军既去,必复鸠聚,收其馀烬,犹足为患。”

慕容翰问道:“我大军驻守也不在话下,下臣原意以身犯险,为我燕国镇守这高句丽。”

燕王沉思,说道:“翰兄此举壮哉,但如今国事纷杂,猝然镇守一隅恐于大军不利,且听听韩长史有何谋划。”

韩寿眉头紧缩,眼睛阴沉,说道:“行军打仗,我不如将军,阴损毒辣之事将军不如我。”

“此话怎讲”燕王好奇问道。

“请载其父尸、囚其生母而归,俟其束身自归,然后返之,抚以恩信,策之上也。”韩寿只冷冷的回答道。

“毁人父尸,于常理是为不妥。然如今乱世,纲常礼法合则用,不合则弃,且高句丽本为化外蛮夷,不用那么顾及。”堂下鲜于亮回道,其人虽为赵国降将,但鲜于本为匈奴姓氏,未沾多少王化。

“燕王,我燕国大军素以解民倒悬,惩恶扬善著称,今毁城戮尸,恐有大患。”慕容翰上前跪下,说道。

“王兄此意,尽为妇人之仁。今我大军孤悬高句丽,且其北路未平,我燕国将士连年征战,血流尽了。若不永绝后患,我妄为燕主”慕容皝发怒,“传我军令。”燕王起身,“掘王钊父乙弗利墓,载其父尸。”顿了一下再道,“收其府库累世之宝,尽虏男女人口,烧其宫室,毁其都城。众将士,在孤之后,没有丸都城”

韩寿向前,只更为恭敬言道:“燕王此举,诚然是也。石赵意欲图谋我国,高句丽与其素有勾连。先前赵国运谷三百万斛以给之,夹攻我燕国。前岁襄平之围,辽东之危,慕容仁叛乱,高句丽皆为祸首。背燕者如佟寿、郭充之流尚在高句丽。今破都毁城,掘墓鞭尸,定令其胆寒,忧惧。”转身向慕容翰拱手道,“将军宅心仁厚,无可指摘。今我大军已破其都,且高句丽所依仗者,唯丸都城一城尔,若尽废其城,此戎狄无所据矣,必束手而降。”

燕王称善。

众将皆领命。

“王伯,王伯,你且起来,霸儿扶你。”这慕容翰跪了许久,待众将都散去后,慕容霸上来了,扶着王伯起身,退回军营中。

南路大军终于撤出了丸都城,留下了是一座烧焦的,伤透了的废城。四周断壁残垣,残破不堪,城墙坍塌,碎石断砖,那高句丽王的宫室印在了一片熊熊火光之中,全城已无一处完整的居所。高句丽的府库全数被洗空,累世积累的财宝如今已当做战利品一箱箱的往燕都处启运。那丸都城中的五万百姓无一幸免,全部也被大军押往燕国边城,充实人口。城外河道尽填,城中只有野狐,豺狼为伴。

更惨的是周边高句丽王的家族墓地,尽被屠戮,掘其珠宝,白骨曝于野,乌鸦鸣叫,野狗出没,尸体任背撕咬。载高句丽王的父尸用烂车驽马装运。

燕军离开高句丽之前,已然得知,北军将士尽数埋没,敌人全部杀之,河水为之变色,可怜那王寓,被敌军抓住后饱受折磨,五马分尸,传首九军。燕国大军听之无不落泪,有不少父辈袍泽,都在北军阵中,加之这次没有擒住高句丽王,将士怨愤,杀降事件屡有发生,行之百里开外,众将已然怨愤不已。屠刀终于砍向了这高句丽王族,任凭是高贵的公主还是骄傲的王子,全部被杀。仅高句丽王生母和妻子因有燕王保护,作以人质,才得身免。

有道是: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