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无不可。”一人欢呼道。
随即有人附和,“且让石氏小儿多做几天皇帝。”
“好好,”不多久,人群中传开了,爆发出激烈的叫好之声。
那天夜里,石遵路途劳顿,已在帐下睡下,忽听闻外面喧嚣不止,一时之间鼓声大作,心中大忿,只走出帐外。
只见众人擎火把围在石遵帐外,石遵大惧,已有所退,却被旁边的卫士一把扶住。
只见帐外的人齐刷刷的喊道:“拜见陛下。”
石遵却是犹疑,“众人这是何意”
孟准上前拱手道:“殿下长而且贤,先帝亦有意于殿下矣。但以末年惛惑,为张豺所误。”
石闵亦上前说道:“臣闻,如今李司空退保上白,相持未下,京师宿卫空虚,若声张豺之罪,鼓行而讨之,孰不倒戈开门而迎殿下者邪”
众人见石遵还是犹豫,只见蒲洪上前言道:“陛下乃奉天讨逆,有何不可。如今天下未平,群雄并起,赵国经历代先王方有这十州之地。今主上冲幼,刘后祸乱后宫,张豺把持朝政,驱贤抑能,如此,国危矣。四方之敌皆虎视眈眈,若再不能以贤主居之,晋室殷鉴未远,我国当有惠帝贾后之祸。陛下,当克承大统,解赵国于危难。陛下”
众人齐齐跪下,山呼道:“望陛下解赵国于危难。”
石遵见将士军心可用,立定言道:“众将之意,吾已知悉,孤为天下苍生计,承大赵天命,解民于倒悬,当行非常,当与众将士戮力同心,清君侧,扫奸邪,以保赵国。”
众人高呼道:“陛下圣明。”
石遵志得意满之际,只见石闵帐下大将王泰、张艾上前道:“兵者凶事,为防不测,请早立太子。”
蒲洪、姚弋仲闻听此言大惊,石闵今夜与他们相商量未言及此事。两人互相交换下眼神,意欲退出,但见四周皆是乞活军部,无奈只得在此。
蒲洪轻声对姚弋仲说道:“石闵,外相亲,实相忌,本为汉人,岂与吾辈同心。”
姚弋仲无奈,“如今之势,已身不由己,事成之后当趁隙回故土以图后效,今且待之。”
只见石遵大为不悦道:“事难险成,岂能料身后之事,孤功成之日,当不负诸君,何苦如此急迫”
只见孟准猛然拉拉石遵的衣角,石遵回头,只见孟准眼神飘忽,左右望去,这班师大军竟一半是石闵的乞活军,左右皆被围困。形势至此,虽未言明,然隐隐有逼宫之意。石闵在一旁也神情孤傲,已然成竹在胸。
只见那二位大将依然不依不饶说道:“事有轻重,情有缓急,然此行非常之事,当有非常之举。陛下若逢不测,众将士何以心安。石闵自奉石氏以来,披荆棘,暴风霜,众军皆以石闵将军马首是瞻,今立石闵为太子,三军方能用命。”
孟准也在一旁小声进言道:“事已至此,权且应之,大事方图。”
石遵思定,走到石闵跟前,双手紧握,言道:“努力事成,以尔为太子。”
石闵蹲下躬身致意:“谢陛下,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石遵缓缓的扶起他,笑道:“哈哈,我得石闵,大事成矣。”
言罢与石闵一只手紧握,高举头顶。众将士见罢,山呼万岁。
姚弋仲、蒲洪虽有异心,然此刻只得也和乞活军诸将一道拥立石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