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战场上的变动那就不是朱棣能说得了算了,那得看将领们的随机应变能力。
“孙儿还是觉得有些慢了。”朱瞻垶对老爷子的计划多少有些不太认同。
别的没啥问题,就是太拖了。
“眼下都九月份了,马上进入十月,建州那边已经开始冷了,等将士们赶到那不得十一月了到时候就算是有最新的羊毛衣,那将士们怕是也不会有多好受。”
“那也没办法。”朱棣很是坚决,在这方面他不会轻易地被大孙子给说动。
因为信任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大问题,更别说国与国之间了。
如果朝鲜不做出正面回应,那朱棣是肯定不会动的,因为一旦他动了,朝鲜又不支持明朝,甚至是反过来支持女真,那被动的就是大明了。
作为一个马上皇帝,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行了,别担心了。”朱棣拍了拍大孙子的肩膀,示意让其放宽心。
“咱们大明的将士不是泥捏的,而且也不是没有在冰天雪地里打过仗,虽然有些难,但一旦出兵,那就会以三方联合的碾压之势扫荡建州。”
“虽然不能保证一定就不会有意外,但是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还是很小很小的。”
“再说了,有了你的羊毛衣,咱们大明将士在保暖这方面比之从前又好了很多,没问题的。”
“唉,只是这样一来又得徒增很多的伤员。”朱瞻垶虽然也明白这个理儿,但还是忍不住叹气。
他很清楚东北那边的气温会给人造成什么样的损伤。
冻伤那都是轻的,朱瞻垶估计等这场仗打完,大明得多出来不少残疾的士兵,因为在那种气温之下,手指和脚趾这样比较纤细的肢体很容易被冻得坏死的。
“既然是行军打仗,那就肯定会有伤亡,妇人之仁不可有啊。”
朱棣拍着大孙子的后背,语重心长地告戒道。
他很清楚,以大孙子这个年纪、这个经历、这个心性来说,心软是很正常的,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那就多少会对在这种情况下遭受苦难的人表达同情之心。
但不管是为将还是为帝,都不能有这种妇人之仁。
同情心要有,但要清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要收起来。
若是做不到,那别说是继承皇位了,朱瞻垶连个将军都做不了。
“这个孙儿知道,只是如果咱们早一点儿发觉,那明明可以避免这些的。”朱瞻垶还是忍不住叹气。
但同时,心里也是真的发狠了。
如果没有那些商人和女真人,这一切就都不会有了。
看着大孙子的表情变化,朱棣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对外这方面朱棣还是放心的,毕竟阔滦海子边上的那座京观依旧还伫立在那里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