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瞻垶到达大宁城的时候,很是意外的见到了宁王,而宁王上来就给朱瞻垶这个皇太孙行了个大礼。
要说这礼吧,朱瞻垶是受之无愧的,因为他是储君,是君,而宁王虽然是藩王,但仍旧是臣。
在见朱棣的时候宁王要自称一声臣第,在朱瞻垶的面前也一样是臣。
“十七爷爷快快请起,瞻垶可担不得您的大礼。”
虽然说君是君臣是臣,作为君的朱瞻垶受宁王一礼当之无愧,但话虽然是这么说,做却不能这么做。
要知道,宁王的封地是在朵颜三卫和建州中间的,是察罕达鲁花等朵颜三卫贵族迁出之后空出来的地方,而现在他们是在大宁城。
从大宁到宁王现如今的定居地撒叉河卫可是足足有着千里之遥的。
这个千里之遥可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成语,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千里地。
跨越一千里地亲自来迎接,这就不难看出宁王的诚意,按照朱瞻垶此行的速度来说,宁王大抵是在知道朱瞻垶出发北巡之后就立刻出发,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赶得上在朱瞻垶到大宁之前先到。
“殿下哪里的话,自古以来君是君臣是臣,礼不可废。”被朱瞻垶扶起来的宁王一点架子都没有摆,虽然按辈分来说他是朱瞻垶的十七爷爷。
“殿下舟车劳顿辛苦了,眼下虽然天色尚早,但却也难以在天黑之前抵达三万卫了,您看是在大宁就此歇息还是去广宁卫下榻”
“去广宁卫吧”朱瞻垶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也已经跟肯定没什么区别了。
三万卫太远了,天黑之前的确是到不了,但就这么停在大宁就有些浪费时间了,相较之下去广宁卫是最合适的。
“若是瞻垶记得不错,这广宁卫也是在十七爷爷的治理之下吧现如今发展的可好是否有需要朝廷帮忙的地方”
朱瞻垶没有朝着自己的车驾方向去,而是拉着宁王一起上了马,俨然有一种边走边谈的意思。
“不太好。”宁王跟着朱瞻垶上了马,也打开了话匣子。
“广宁卫太靠海,北边有些许荒漠,虽然不大,但也限制了朵颜三卫和广宁卫之间的通往,所以那边仍旧是有些荒凉。”
“不过这两年好了不少了,因为地靠辽东都司,在建州女真一事过后朝鲜重开了庆源互市,这也多多少少的让广宁那边得了点儿好处。”
宁王也算是个实在人,他心里对朱棣是没有什么记恨的,因为他很清楚在建文的治下藩王的最终结局是什么,因此哪怕是朱棣最后翻脸不认人,但他依旧没什么不满。
他现在的生活远远要比建文时期要好得多了,虽然远离了权利的中心,但谁又敢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呢
因为本身就对朱棣没有多少记恨,所以宁王对朱瞻垶就更谈不上了,甚至不仅没有记恨还有几分感激。
要知道,如果没有朱瞻垶的话,草原那真的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